军官迟缓了一秒,郑况的目光凌利的紧盯着他,军官大声答道:“是”
四人相视一眼,坐上日军准备的车子离去。
另一端,早有人向松井石根汇报神使降临的qíng况,并把四人出现的qíng景,神力一挥,中尉便身硬如石,不能言语的qíng景宣扬得神乎其神。
车上的四人没有jiāo谈,雪亮的眸子注视着被肆nüè过的城市,残损的城市,燃烧着的黑烟,凄历的叫喊,破布似的尸体,这一切又一切让人惨不忍睹,心胆俱裂。
西门信目光深沉,但他凝重的表qíng可以看出对这一切的厌恶。郑况镜片微闪把难过的qíng绪敛于眉目之间,东方硕双目如漆,俊脸紧绷,黑色的瞳孔似乎在燃烧。感受最大最难过的是司展,他银牙紧咬,身体绷紧得像石头,五星红旗下长大的他,对国家、民族有着崇高的qíng感,他的内心已经被愤怒和国仇dàng得热血澎湃,眼前一片血红,热血在他心头炸开,他十食紧扣,qiáng忍住内心的qíng感,冲动只会于事无补,等待时机……
车子驶进日本领事馆,松井石根带领众将士迎了出来。
四人下车,带着一丝超然,睨视着他们,郑况面如冠玉,整个人温润超然如谪仙,西门信冷酷深沉,散发着暗夜的气质,东方硕俊美凌厉,犀利如剑锋,司展刚正威严,气势bī人。
四个人,气质迥然,却有超凡脱俗,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势,松井石根带着怀疑的心态隐隐减了几分。
“神使,里面请” 松井石根圆滑而世故的笑。
四人毫不客气的进入里间,松井石根和一gān将士随尾而至。
四人在厅间的沙发上坐下,松井石根站在一旁,四人淡淡的睨视他,似乎想将他看穿。
松井石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见他眼球子转了转,腰背一挺直,带着军人特有的煞气,他和声问道:“听说神使是帮助我们来的,请问,有何指示”
郑况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仍有怀疑,开口“松井石根,出生878年7月27日,出生地本名古屋市,父亲松井武国,1898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906年毕业陆军大学,晋升为步兵大尉。1915年,松井调任驻上海武官。1918年升步兵大佐,次年任日军步兵第39联队长。1921年派任海参崴派遣军qíng报参谋……驻华13年,1937年8月15日,被任命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赴华指挥日军作战。”
松井石根越听表qíng越严肃,最后肃然起敬,他站立了身体,对着几人行了个军人的敬礼,郑况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
这时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走到松井石根旁,对他进行了一阵耳语,耳语不断用视线调向四人,松井石根渐有疑色。
郑况再次开口,用他过目不忘的头脑,对长谷寿夫的身世进行了一番阐述,长谷寿夫声色俱变……
“神使,法力无边,有你们相助,相信占领中国指日可待” 松井石根笑道。
其它三人没多大表qíng,司展眉角抽搐,心上如猫抓般尖锐难受。
郑况莫测高深的看着下窗外,淡淡的道:“城外上空,怨气冲天,杀戮太甚,本有天命,折损三分”
松井石根眉头拧起“问道,什么意思”
郑况睨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副将靠近他轻道:“是不是天佑我大日本帝国,占领中国本是上天定下的命数,成就大日本帝国的基业,是不是杀戮过多,而损了三分基业”
松井石根一听,大愕,如若如此,他便成了国家罪人,他在震愕之余,脑子飞速的转动,他忌惮的看着那位副将,硬声道:“你们全退下”
众人离开,松井石根恭色道:“神使,是否有补救”
郑况淡色的看着他“你既然已经领悟,应该还来得及”
松井石根松了一口气,道:“里面有房间,请神使稍做休息,我去去就来”说完疾步退出。
松进石根生xing多疑,又见那四人面容与常人无异,虽知晓自己的往事,但内心仍带怀疑,于是他招集了所有的目睹者,进行一一对供,终于相信四人是从天而降,对那几人的话又信进去了几分,于是才传令下去暂停杀戮。
被日本兵的俘虏者得到了暂时的喘息……
待房间只剩四人时,司展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一掌劈在桌面上,却被郑况挡住他的拳势,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