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门外_作者:芳瓶十一(72)

  而且杨满低了头,所以从站着的角度往下,可以看到他的后脑,剪着整齐的短发,露出一截子后颈,很漂亮的线条。即便刚刚几乎扒光了他,现在看也还是十分动人,引人遥想。

  乔正僧伸手去摸他,在他脸轻拍了两下,然后走到chuáng沿坐下来。杨满马上跟过去继续。

  那根涨得又直又硬的东西,被很小心的掏出来。杨满的动作轻柔又准确,让乔正僧舒服之余,又生出些难言的酸意。当然这点不慡马上就消失了,因为被舔到的那一刻,快意直冲脑顶,即便还有些别的心思,也早被冲得一gān二净了。

  口活是以意撩人,所以使出技巧来,就显得很旖旎。杨满先是伸出舌尖轻舔,待头部湿漉漉了,再收起牙齿,半张着口,一点点的往里含了。做件事从头到尾他也没有抬眼,显得十分专注。正面可以看到他睫毛扑闪的样子,偶尔换一下角度,表qíng又露出几分迷离来。

  这恐怕又是他的经验了。乔正僧被降服的很彻底,任何不甘心也被抛到一边,满脑子想的只是,再多一些,再深一点。

  他丝丝的吸气,又呼呼地吐出来。qíng不自禁的他的手已经抓牢了杨满的头,闭着眼睛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尽管步骤被打乱了,杨满还是顺从的接纳了乔正僧。他放松自己将对方含到了深处。那玩意儿又粗又长,几乎撑满了整个口腔。杨满qiáng忍住不适,挪动舌头来舔弄对方,又慢慢往前凑,只为了让他捅的更深。

  男人的快感来自何处,杨满太清楚了。当头部cha进喉咙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嘴里的东西在膨胀,甚至可以感受里面青筋难耐的勃动。

  接下来的事qíng便无关技巧了。至少这一次,乔正僧不肯享受所谓qíng调的前戏。拔出来,cha进去,进到力所能及的最深处。看到自己的xing器在他嘴里进出,看到他红肿的唇边有口水淋漓,听到他闷声的呜咽。

  最后就是,感受他喉咙口的紧致,卡住顶部的那一下似乎噗噗有声。寥寥几个来回,乔正僧便再也忍不住。最后那一下,将杨满死命按到自己身上,一下下的shejīng,几乎搞得他窒息。

  一场很单纯又很酣畅的xing事。止得了身体的渴,止不了心的。

  放开杨满后,乔正僧后仰,轰然倒在chuáng上。头上昏huáng的灯,照出这间屋破旧不堪的顶棚。腐朽的梁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乎乎的,像是另一个天地。

  乔正僧忍不住苦笑,如果真要这个,那他七年前就该得手了。终归是意难平。他听到杨满想忍却没忍住的轻咳。但他此刻什么也不想说,也懒得起身,去顾及一下地上的那个人。

  迷迷糊糊的,躺的快睡着了,感觉到杨满在帮他脱衣服和盖被子,乔正僧这才清醒起来。他起身下chuáng,对杨满说,“今天你睡这里。”说完后,就抓起外套出去了。

  犹豫了片刻杨满才打开门,看到雪地上一排脚印,直直往里,消失在第二道墙的dòng门处。

  山上没有时钟,也不知道当下的时辰。

  雪停了之后,云也散的很快。天色露出一些清明来。

  因为衣服脱了又穿,加上刚才出了点汗,被外头的冷气一袭,杨满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最后他还是转回来了,将门关好。

  这是乔正僧的房子,他自然有他的去处。况且,他也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杨满这么说服自己,但归根结底,他没勇气没魄力去找到他。很多时候,弱者的自尊更为脆弱。所以他们之间,发脾气的是乔正僧,最后追过来的,也总还是乔正僧。

  huáng鹤帮廖枯人盖被子的时候,他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在炕上翻来覆去,最后huáng鹤还是只能爬起来陪他。

  “睡不着就起来吧,去外面跑几圈也行,雪已经停了。”

  廖枯人却懒懒的没有兴致。他坐起来,人一斜,肩膀就抵在huáng鹤身上。就好像是没有力气,必须要个支撑才行。

  huáng鹤叹了口气,忍不住对他说,“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是一个掠夺成xing的人。”

  廖枯人转过头来看他,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huáng鹤继续说,“他的快乐不快乐,都是简单粗bào的。所以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他。大部分时候我觉得这是件好事,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很难活的比他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