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绑住双手双脚、蒙上眼睛扔进小轿车後座,不知辗转了多长时间的车程,阮小灵只听得到汽车发动机不休止的轰鸣。
到他腿脚发软的被人扶下车,拆开蒙眼布时,发现自己已远离盛家别墅,远离了市区,换到了一片荒郊野岭之中。
眼前,一座废弃了许久,苔迹斑驳的小木屋赫然在目。
依然搞不清状况的阮小灵,被解开身上束缚,绑架了他的几个大汉拿匕首把顶了顶他的腰,示意他朝小木屋里走进去。
少年不甘屈从,僵直了好一会,直到那个为首的终於不耐烦,推著他一道进了木屋。
扬声对里头的人道:“人带来了,老爷子。”
岔开双脚,大喇喇坐在面朝屋门口椅子上的头发花白的男人,阮小灵并不陌生。
“唔唔……?”
是你……?
戚氏财团前任董事长戚玖,目光阴鸷无情,冷冰冰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来回打转。
“这肚子里的,是我戚玖的孙子或者孙女吧?”嗤笑一声,“居然恬不知耻带著戚氏的後代去跟盛家小子成婚,你当戚氏情报网是死的?还是你以为戚夜晟那混小子好说话,成全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把他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起身,踏出的每一步都沈重有力,夹杂著势若千钧的怒气。
一手掐住面色苍白的少年下巴,冷眼冷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嫁什麽人,要过什麽日子,先把我的孙子孙女留下!”
他掐得阮小灵光洁的面颊留下鲜红指印,力道毫不容情,看少年的眼神不似看待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仿佛只是可以随时使用随时抛弃的玩物。
那目光过於冰冷,冷色调的眸子里还掺杂了血腥。
阮小灵知道,这个老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他的愤怒其实并不仅仅来自於他要和盛筠佟成婚这件事,更多的,是出於戚氏的骨血竟然会存在於他这个出身卑微贫贱的下等人腹中,所感受到的专属於上等人的屈辱。
少年忽然间,没有初来时那麽恐惧害怕了。
戚玖,戚夜晟,他们两父子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枉费他痴情如许,枉费他爱他若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口中布巾吐出,嘴角嵌上一抹讥笑:“我也不是自愿想有你们戚家的孩子,既是想要,你拿去就是。我,不,稀,罕。”
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到他面颊上,一缕血痕顺著唇角流了下来。
戚玖愈加气恼,嘿嘿冷笑:“放心,六个多月了不是?我就再绑你三个月,老老实实给我把孙子生下来,看能不能换你一条小命。”
“来人,把这肮脏贱人绑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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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风媚 35
发现阮小灵不见了,盛氏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炸开了锅。
盛筠佟一遍又一遍跑警局,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阮霁比他还惨,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强撑著陪他东奔西跑不肯入睡,两只大大的黑眼圈肿得骇人。
盛筠佟忙著差人去找阮小灵,又忙著跟警察局录口供,提供线索,还自己开车没头苍蝇般大街小巷乱蹿。等到他想起来还有一个本来就有病的阮霁需要照顾时,阮霁已经体力透支,躺倒在医院进入了紧急输液状态。
晚上十点,胡子拉杂的盛筠佟飙车直奔医院,在阮霁病床前懊恼得只想拉扯自己头发。
阮霁困难的抬起还在输液的手,将男人胡乱抓挠脑袋的手臂拉下来。
虚弱的说:“我不要紧……小灵找到了没有?”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跟病床的白色几乎可以化作一色。
盛筠佟心头紧了又紧,生怕自己呼吸稍重,这个像暗影般安安静静的年轻男子就会撒手离去。
他哄他:“警察说有眉目了,应该很快可以破案,你安心休养。”
阮霁道:“明天……的婚礼,……对不起,小灵他……”
盛筠佟赶紧说:“婚礼可以延期,没关系,我愿意等。”
“嗯,谢谢你……”
一旁沈默了好久的盛天佑忽然插嘴:“婚礼不能延期。”
他面色肃穆,不似玩笑,也不像突然间神智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