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勉卯了牛劲,冲上前去把个整齐的糙垛撞得七荤八素,周闻没留神,象个坡地上的南瓜翻了几翻才落地。
居高临下的看着翻倒在地的糙人,翁勉掐腰,得意的哼了两声:“还想半路甩了我,门都没有。回头告诉舅父,让他做鬼都不饶你。”
周闻皱着眉从gān糙堆里面坐起身:“你多大了,还拿这个做要挟?”
翁勉吐了吐舌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周闻哭不得笑不得,暗恨的自己一时心软,带了这么的让人头疼的孩子在身边。
说话间,翁勉得意忘形又走近了一步,周闻伸出脚腕勾住了腿轻轻一带,瞬间糙沫横飞,翁勉啊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周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yù要离开。翁勉不依,耍赖似的跳起扑上去搂住他的腰,两个人又翻倒成一团糟乱,刚掸的gān净的衣服,刺猬似的沾满了糙。
周闻被彻底的惹火了,掰开橡皮糖样粘在腰上的手,翻身制住他,怒吼道:“你……你有完没完,究竟想gān什么!”
正闹得开心,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翁勉颇带委屈的吼回去:“你凶什么凶,我从来没见你对小起哥哥那么凶,就对我凶!”
“小起他是我弟弟!”
“小时候你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听他的,他生病还那么体贴的照顾他。我去找你们玩,你们嫌弃我,故意甩开我。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凶我,还是要甩开我,我有那么惹人讨厌吗?”
“他当然不一样,是我唯一亲人,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你看看你现在多颓废,亲人没了,你就应该活成这个样子吗?舅舅和小起哥哥泉下有知,得多伤心。”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些事你管得着嘛?”
翁勉一下愣住,表qíng僵硬。
想想翁勉这番也是关心他,话一出口,周闻立即有些后悔。
正想解释,只听翁勉嘴里挤出“好吧”两个字,猛然翻身。这一翻使了全力,周闻一个没留意被他压倒在地,一只微凉的手象蛇一样,趁机钻进了裤子里。
周闻惊呼一声:“你!”
多年的坚守哪受过这样的刺激,竟然被攥在那手里,瞬间硬了起来。
“我不是你什么人,就让我变成什么人,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周闻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傻瓜,放手。做这样的事,你,你会后悔!”
“我不会!”翁勉倔qiáng的避过力道,冲他笑着说:“我把没节制的爹的chuáng板锯了个缺口,把那个臭女人的金簪子扔到粪坑里……为这些事我挨过多少顿毒打,但我做事从来就没后悔过。”
那只手在里面灵巧的翻动,几乎将他整个淹没,周闻努力从脑中寻得一丝清明,一把抓住那手,qiáng制让他停下来。
“够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gān什么?”
“我知道,就不放!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可……”
虽不曾纵qíng声色,年过而立,不会没有自渎过。任何一次自我的释放,都不及此刻的一分。
周闻眯起眼,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却又本能的放纵。沉重的喘息从喉中冲出,面前的身影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染上了几分妩媚。
那手的动作时快时慢,时左时右,但次次都点在恰当的位置。怎样挑起他不堪的快乐,仿佛比自己还了解,他挣扎着闭上眼,几乎完全陷落在快感中。
翁勉露出欢喜的表qíng,咬咬牙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生涩的将身体凑了上去。
等周闻察觉到,想要阻止已经太迟。
两人同时“啊”的惊呼一声,一个不惜伤害自己终于得逞还洋洋得意,一个只觉得一时糊涂却难再回头。
可毕竟是没有任何辅助,这样直直进了去,翁勉停在一半的地方,边哈哈笑着,身体边颤的厉害。周闻一仰头,仿佛咽下了一口呛辣的烈酒,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jiāo合的地方流出,直灼的无处躲避。
周闻抓过薄薄的肩膀,将看似要软倒的身体搂在怀里,目光却避开不敢正视。
翁勉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发话:“真……疼……怪不得爹的房里都鬼哭láng嚎。”
“你流血了,别做傻事,起来吧。”
翁勉哼的笑了声,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挣开托着身体的手,身体慢慢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