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冰砂青花碗_作者:腐乳白菜(26)

  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父亲突然决定,要送他去英国留学。

  哥哥和弟弟依旧去学校,留下他孤独的跟随英文教师,在这栋空dòng的建筑里,学习完全不同的语言。

  十三岁的卢约理闷闷的收拾好课本,恭敬的将教师送走。手指无聊的拨着楼梯上雕刻的铁柱花纹,一步一步跳上楼梯。

  他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敏感的象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仔细辨认,那是母亲的房间。他轻轻敲了一下虚掩的门,没有人应,只有母亲的啜泣声。

  “娘。”他打开门,闻见酒的味道,母亲穿着睡衣坐在chuáng上,碎裂的酒瓶微微发绿,散落一地,闪着诡异的光芒。

  卢秦氏从凌乱的头发间抬起苍白的面庞,半眯着红肿的眼睛:“你,过来!”

  卢约理就象中了魔咒一般,小心的绕过碎裂的尖刺,走到母亲身边。

  母亲咯咯笑着,将他按在chuáng上,毫不费力的撕开他松垮的短袖衬衫。

  卢约理的挣扎,只会让母亲更加不耐,抽出了睡袍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系在chuáng头的铁艺栏杆上。他挣脱不开,只能看着一双布满血丝和泪水的双目,任由他曾经想象着本可以给予自己温暖和安慰的双手,在身上掐捏出黑紫色的毒花,任由它们狠狠的握住嫩小的xing器,将他带入深渊。

  羞rǔ和快感同时绽放开来,不他叫喊着,哭泣着,却无法摆脱仿佛永远停止不了的痛苦。如此教人不耻的事,他对谁也不能说,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躲。

  那个披散着头发,苍白的象鬼一样的女人不停的追。一直奔到悬崖边,他终于无法忍受,大喊:“你玩够了吧?母亲!”

  女人尖声大笑:“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他也不是你父亲!”

  他惊异的摇头,那是他是谁,他的父母又是谁?他无法接受,脚不停的后退,然后坠落。

  不知多久,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他只闻到隐隐的有股奶香,背后是一片柔软,象是糙地,又象是动物的绒毛。那质感蹭触在额间,蹭触在脸庞,蹭触在颈根,温暖而舒适。久违的安心感觉,他闭上眼迎着它,静静的享受。

  那感觉被抽走,卢约理焦躁起来,那是他可以找到的,唯一的安慰。卢约理本能的抬起手,努力用上仅有的力量,向那温暖消失的方向扑过去。

  几乎是同时,他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

  chuáng边是一豆烛光,钟来寿攥着一条gān毛巾的手,被卢约理紧紧的抓住。

  “啊,对不起吵醒你。”钟来寿倒吸了一口气,“你一直在说梦话,出了好多汗……所以我……我就……”

  卢约理松了钟来寿的手,从chuáng上坐起来,瞟了眼怀表,刚刚凌晨三点钟。

  十年了,那些细节那是那么清晰,尖锐的刺在记忆里。

  “你……”他揉了揉头,对上一双热切的眼睛。

  “我叫钟来寿。”

  “哦,我知道。”

  钟来寿眨了眨眼,以为他没有睡足,便捧着毛巾,又坐回chuáng边的椅子上,把腿整个倦起来抱着膝盖。

  “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我不出声。”

  “不了。”

  卢约理掀了被子坐在chuáng边,感觉通体顺畅,好像药劲都已经过去。转头又看见来寿那巴巴的眼神,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你渴么?我去再舀些水来。”

  钟来寿见他没想再睡,跳下椅子抱着空瓷杯,两步跑出门,一会儿捧着满满的一杯水折了回来。

  卢约理头一次感觉不忍拒绝别人的好意,接过水杯,却不着急喝。

  “嗯……还没有说……”他望着杯里的水,“谢谢,两次都是你救了我……”

  钟来寿心里象浸了蜜一般,一咧嘴露出两排晶亮的内齿,笑得十分灿烂。

  第11章 奶油

  “你渴么?我去再舀些水来。”

  钟来寿见他没想再睡,跳下椅子抱着空瓷杯,两步跑出门,一会儿捧着满满的一杯水折了回来。

  卢约理头一次感觉不忍拒绝别人的好意,接过水杯,却不着急喝。

  “嗯……还没有说……”他望着杯里的水,“谢谢,两次都是你救了我……”

  钟来寿心里象浸了蜜一般,一咧嘴露出两排晶亮的内齿,笑得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