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炒勺翻覆挑动,拨着锅里的菜。
“卢家的事,至少再要两年,我在想,不如你留在这里,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炒勺顿了下,在清香入鼻的泥蒿未软掉之前,利索的盛入盘子。
来寿抽了筷子,端着盘子绕过卢约理,摆在一桌饭菜之中,重重的坐下来。卢约理走过来提了筷子,正想换个话题,只听钟来寿气哼哼的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不gān。”
“你又乱做决定,要不就索xing赶我走吧,也别管我去哪。”
自从钟来寿那场大哭后,对着约理,少了分小心顺从,多了分骄纵,对付卢约理内敛的xing格却有意外的奇效,至少不会总猜错对方的意思。
卢约理没有应答,钟来寿已经习惯了安静,只是有时这安静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他默默的吃好,挤了一句“我吃完了”,跑到外面,拖了一架农家夏日乘凉用的竹chuáng在太阳底下,又把被褥层层摞在上面掸了掸晒着。
天是个好天,空中一丝云都没有,湛蓝的象一整片无暇的蓝幕。chūn日的阳光打下来,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钟来寿闭着眼站在空地上,心qíng很好,刚刚也不是真的生气。
一个yīn影挡在面前,抽掉了阳光的身子忽得感觉到一阵凉慡,他轻眨了下眼,唇如预期那样落了下来。
良久,卢约理抬起脸,“我只是突然害怕保护不了你。”
“我知道,但我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女人……”钟来寿嘟着嘴,“我不要躲在你身后。”
卢约理笑着,嘴里吐出的是“不行”两个字,眉眼里dàng漾的却尽是温qíng,将人紧紧的拥入怀里。
钟来寿不敢硬挣,轻轻chuī气道:“约理的肩膀,还疼么?”
约理吻上他的耳垂,摇摇头,将单薄的身子压在竹chuáng上,竹chuáng像是不满般吱呀叫了一声。
“约理gān嘛,大白天的……”
卢约理不理会身下的人抗议,伸出手去解他的衣领。
钟来寿许久没有在外面做工了,养的脸上身上越发的白净。约理顺着下巴一路吻上近乎透明的脖颈,触到两根红线。
“这是什么?”他手指拨着两根线,分别寻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玉坠,和一粒豌豆大小分不清是什么的铁块。
“那是爹留给我的玉坠子。”来寿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问另一个。”
钟来寿伸手握住那块奇形怪状的铁,仿佛怕它会消失一样,脸上漾起一片绯红。
“这个……这个是从约理身体里面取出的子弹。”
“为什么不丢掉?”
“我不,这是约理替我挡的,我便要留着,约理的好,我要一辈子都记得。”
约理诧异,望向来寿眼睛的深处,宛若掉入温润的泉水里。
钟来寿仰面躺着,纯净的天空前,一张俊朗挺直的脸,长长了卷发随风轻轻颤抖。他伸手触摸,此刻的真实让他禁不住把那脸颊整个捧在双手里。
“约理,”他喃喃的唤着:“这样看你的眼睛,竟是深蓝色的。”
手轻轻把脸捧的更近了些。
第30章 炒鳝段
“就象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天上的颜色一样……好漂亮……”
两颗心满溢幸福,忘qíng的相拥相吻,在暖阳之下,构出一副chūn意盎然的图画,直比的正在生长勃发的原野黯然失色。
几个月没有动过的身体异常敏感,约理吻噬进攻,从脖颈,到锁骨,到胸口,到小腹,一路在奶白色的皮肤上绽出一片粉紫色的花朵。
来寿禁不住小声呻吟,低头看到身上留下yín靡的吻痕,还没来得及抗议,一只手已经伸进内衣,猛然握住已有些硬挺的嫩芽。
瞬间喜怒哀乐仿佛都被掌握在那只手中,上上下下简简单单的冲动和快乐。
如果说起初只是因为对约理的爱慕而努力迎合,到这时候,他才是真正爱上了约理的霸道温柔,爱上纠缠中的缠绵快感。
他就这样不断的呼喊着卢约理的名字,十指死死扯着凌乱的衬衣,将滚烫的白浊留在那只手的手心里。
片刻的空白,能让人忘却心底的压抑,任凭染上那人的颜色,染上那人的味道。
大脑逐渐恢复清明时,已经被人翻过身来,脊背贴着对方的胸膛。约理咬着他耳后的一片嫩ròu,手指就着刚刚泄出的液体一下滑入后庭,引得身体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