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来寿心一紧,后悔刚说了重话,轻唤了声“约理”。
卢约理苦笑了一下,“可,就这点我也没做到。”拇指揩去他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又俯下身,高挺的鼻梁搭在颈窝里呼吸,弄的痒痒的。一种莫名甜蜜从内向外蔓延开,钟来寿试探似的抚上那头卷发,发丝硬而有韧xing,一个个打着弯,缠在指尖。
“来寿?”约理忽然又问。
“什么?”
“你愿不愿意继续这么跟着我。即使遭人耻笑也不离不弃。我一样不会娶不会纳,就咱们俩。”
“啊?”
“我也不喜欢那些生意上的应酬,我盘算过,等这些事都打理好,如果顺利,咱们侥幸都能活着的话,生意的事还是jiāo给约朋和常叔,爹分给我的钱足够我在北京开个诊所营生。你若担心北京认识的人太多,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出国也可以。”
“让约理为我冒险……也可以么?”
卢约理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当然!你愿不愿意?”
“愿意!”钟来寿不假思索的回答,仿佛活着就是在等这样的一句话,扑上去紧紧环住卢约理的脖颈,喜不胜喜。突然又变得沮丧,想到什么似的问:“不娶不纳……那,那爱婷姐怎么办?你不是要跟她……”
卢约理哑然失笑,扳着小脸,让他看着自己。“是谁说的?”
“江兴宾馆的人都这么说啊,说爱婷姐为了你都拒绝了她表哥的求婚。”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卢约理伸手揉乱一头碎发,“欧家人为了财产向她bī婚,她只是拿我作挡箭牌。你知道卢家一直是做烟糙生意的,我不能总靠走私医药延续家产。王小姐家有大批上好的烟田,合作的话恰好对彼此都有利,可惜的是我爹跟王老爷子当年有些过结,一直也未谈妥。”
“啊,原来是这样。”
一想起原来一直自己在吃白醋,钟来寿羞不知往哪儿躲,悻悻的别开脸。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卢约理又把脸扳回来面对自己,“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钟来寿撅起嘴。“约理你还不是一样。”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说罢就托着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身体默契的jiāo缠,不知不觉间,钟来寿的衣服退到了手腕和脚踝。麻色的衣料衬托着月白的胴体,不过是个普通的乡野少年,体形瘦弱,进来养的仔细了些,才显得有些细致白嫩。浑身没有多余的赘ròu,恰到好处的肌ròu附着在细长的骨架上,十分匀称。许是小时候淘气,膝盖还留有几处伤疤,也未显狰狞,反到感觉十分可爱。卢约理都看在眼里,只觉得那身体夜光之下宛若宝石一般荧荧泛光,早已当成了挚爱。
唇齿在脖颈上亲吻,一路吸附着皮肤,滑过锁骨胸膛和小腹反复流连,最后停在胯骨处,给了那jīng致的骨突一个柔软而温润的吻。
钟来寿还是忍不住一惊,支起身子,抬起一双蕴满了雾的眼。
“对不起,约理,我只是把他当作大哥。当时他受着伤,我实在……”
“我知道……这是他弄的吧?”
钟来寿心慌,点点头,小声呢喃:“不是,不是约理想的那样。”
卢约理嘴角一勾,手握住了他微微挺立的要害。
“那是哪样?”卢约理头缓缓低下,唇齿又亲上胯骨上的痕迹,渐渐向一侧移动。
“哇!不要……”钟来寿一声惊呼,舌尖已经在yù望顶端滑动了一圈。
“嗯?弄痛你了么?”
“没……没有,可是,那里很脏……嗯……”
卢约理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又舔了一下,舌尖在顶端的铃口上探了探,换来一阵战栗。
“我曾经,也这样觉得。”卢约理抬起头看着他,意外的竟红了脸。“你不脏,只要是你,我便可以不在乎。”
钟来寿被这话弄得有些失神,眼见着卢约理把整个凸起含在嘴里,感觉舌尖在薄皮里外探索着,时而又去蹂躏顶端敏感的小孔,呻吟声就不自觉的溢出喉咙。随着越来越重的吮吸,他再也经受不住那样的刺激,腰身一挺,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就将一片温热的rǔ白喷she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