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豆油灯滑进屋,钟来寿猛然回头,那人影愣在门口。
“呃?原来你醒着,我还以为……你又在做恶梦了呢……”
第37章 牛骨汤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豆油灯滑进屋,钟来寿猛然回头,那人影也愣在门口。
“呃?原来你醒着,我还以为……你又在做恶梦了呢……”
卢约理披着一件外套,里面的衬衫只系了两个扣子,也是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的。他站在门口,没退出,也没进屋。
“睡不着?”
“啊,对不起,吵到约理了……”钟来寿咬着唇低下头,小声道歉,心里还想着该怎么问出口。
卢约理在暗处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把油灯放在门口的矮柜上。向前走了几步,油灯被他挡在身后,宽阔的身形罩了条橙色的轮廓线。来寿看得出神,很想奔上前去抱住他,又觉得似乎有什么横亘在中间,十分别扭,便站在原地摩挲着瓷杯。
“我也睡不着……”卢约理有些迟疑,酝酿着要说什么。见没有回应,勉qiáng挤出个笑,又接着说:“刚好,这些天的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钟来寿站在条案旁边,瘦弱的身形抖了一下,没留意打翻了手里的杯子,袖子顿时湿了一半。水晾了许久都温了,不远的人已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检查到没有烫伤,才松口气,轻叹一声,取了白天敷头用的毛巾仔细的擦拭。
“那个……我是真的很笨吧?”钟来寿执拗的抽了胳膊背在身后,瘪着嘴说:“老给约理添麻烦,计划都让我给搞乱了……”
“没关系,那么危险的事,是我不该把你扯进来。”卢约理沿着chuáng边坐下,手握成拳,习惯xing的担在唇鼻之间,尽量把声音放的平缓。“过两天我和翁先生会出发继续往重庆走,你……想不想留在这儿。”
钟来寿脑袋飞快的转着,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只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人。
“约理……周大哥的事……你生气了?”
“……没有。”
来寿更加肯定。“你就是生气了!”
“我说了,没有!”卢约理不自觉声音大了些,顿了下,继而清了清嗓子。“嗯,这样的日子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再下去xing命都难保,你若想……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再有,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钟来寿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摸了摸胯骨,脸胀得通红,表qíng都是失望,小声嘀咕:“果然……还是因为,因为约理在意那个……”
“什么?”
“这是第二次……你说要我留下了。要是,要是约理那么不想我跟着……那我就留下来,也不用找那么多理由,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有手有脚不用别人照顾,以前去做工,现在一样能,到哪儿都一样活!”
“不是……”卢约理身影一滞,脸背着月光,在黑暗里看不清表qíng。
窝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倾吐出来,心qíng反而平静了些,钟来寿换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摸索着脖颈上的挂坠,又说:“也好……我帮过约理,约理也救过我,咱们俩就扯平了。你那么着急走,我也不会赖着你,从此谁也不见谁……”
不待他说完,卢约理猛然擒住手一扯,嘭的一下将他扣在chuáng上。唇齿随即狠狠的覆上,舌毫不吝惜的伸进口腔里纠缠,比起以往多了些疯狂和bàonüè,让钟来寿几乎透不过气。
一双手更是不老实,直接探进里衣,在腰腹的皮肤上来回的研磨,弄得他又痛又痒,不停的挣扎。
病刚刚好,手脚还是酸软无力,钟来寿被压在宽大的身体和chuáng板之间,挣了挣动弹不得,直到卢约理再次抬起头,他已是衣衫凌乱,门户大开。
“你,你gān什么?”手还贴在身上不肯离开,钟来寿裹了裹衣襟,盖不上,索xing把头埋在双臂里,不去看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你要是嫌弃我,gān嘛还……”
“我不是想这样。是!我是很生气,非常生气,我当初就不该听翁先生的劝,让他去救你。他在乎你,在北京的时候我就知道!”卢约理直起身子,指尖滑到胯骨的痕迹上来回摩挲,“他问我,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为你做过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爹的病,归根究底还是由我而起,所以,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离开这些是非,离得越远越好。过去的没有办法弥补,现在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