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来寿收拾了下东西,洗漱了一下,心里还在为卢约理隐隐担忧。他坐在chuáng上歪头想了会儿,以往约理有什么烦忧的事qíng,总是会对他说的,他也一知半解的傻傻一笑,给出些没头没脑的主意,约理竟常常会照着他的话做,弄出些笑话来。
想着一会儿便会来跟他倾吐,也就不那么担心了。于是摊开记事本,抽出钢笔,开始回想约理教他写的几个字,一边剥了个柑橘,若有所思的往嘴里塞。
等塞完最后一瓣,正裹着略带橘皮清凉味道的手指,回味起三人一路上的闹闹笑笑的时光,恰在这时,卢约理一副疲惫的样子推门进了屋。
钟来寿忙起身,上前去帮他把外套脱掉,又递了条擦脸的毛巾。“你晚饭都没怎么吃,我弄了点夜宵都凉了,你等我去热一下。”
卢约理看了看桌上相扣的碗,露了个笑,“不用,我不饿。”
“那要不要吃点水果,这里的柑橘好甜呢。”钟来寿说着就取了一个要剥,被卢约理握了腕子止住,才发现那手微微抖着。
“我不想吃。”卢约理手上紧了紧,用力一带,把整个人都拥在怀里,呼出的气火热火热的,都灌在钟来寿的颈窝里。
钟来寿不明所以,环上了对方的脖子,轻声唤道:“约理?”
而卢约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寻着他的耳垂吻到嘴唇,一副烙铁一样的手伸进衣服,贴着皮肤在腰腹周围来回摸索。一会儿就将整个人抱起来,一起倒在chuáng上。
“呜……约理,你要……的话,等我一下,我想以后那个……之前清理一下再……嗯……”钟来寿慌张的挣了挣,卢约理却完全不理会,解了他的衣衫,又伏下身来在胸膛上吻咬。
钟来寿又想说什么,卢约理的手已经沾着凡士林进入了xué口,不禁啊的一下叫出声音。
说不上为什么,卢约理动作轻柔小心,却有着说不出的粗bào。钟来寿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由着他抹匀了,解脱似的甩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一挺进入了他身体的最深处。他抿嘴忍着,虽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激起了一身汗,有什么水水荧荧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卢约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等他在疼痛中逐渐平缓,微微皱着眉,望着他,焦点似乎又不在他身上。
“约理……”钟来寿伸出手,捧着眼前的脸庞,声音止不住的颤。“别这个表qíng,约理……”
卢约理覆住他的手,转头留在手心里一个吻,问道:“来寿,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约理,虽然总是装得冷漠,但约理很体贴,又有同qíng心。而且约理有魄力,又很勇敢,什么都自己担着……”钟来寿艰难的挺了挺身,手去寻挂在脖子上的铁块。“诺,你看,约理为了救我……”
“不是。”卢约理表qíng恍惚,缓缓伏下身,额头贴在钟来寿的肩膀上。“我是懦夫……那么多年了……还是……”他越说声音越小,倒像是在轻轻啜泣。
钟来寿叹了叹,把他的头揉进怀抱里,灼热的地方微微收缩,身体像是获得讯号一般同时动起来。
像是在携着彼此的手奔跑,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一直奔跑,直到白光闪现,抵达那一个天堂之地。
第40章 芝麻羊排
钟来寿叹了叹,把他的头揉进怀抱里,灼热的地方微微收缩,身体像是获得讯号一般同时动起来。
像是在携着彼此的手奔跑,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一直奔跑,直到白光闪现,抵达那一个天堂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钟来寿缓缓睁开眼,灯还亮着。抬眼,卢约理侧着身子躺在他旁边,已经睡过去,眉心皱着,呼吸时长时短,看起来象一个正在被恶梦骚扰的孩子。
恐怕是累坏了吧,从来都是卢约理收拾残局,今天却早早的昏睡过去。钟来寿心想着伸手去抚摸双眉之间的褶皱。他的眉很粗,也是深褐色的,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在额骨处突然折出个小角。
钟来寿手指轻轻的揉着褶皱,指尖拂过眉毛,最后整个掌覆在那张有异于其他人的脸。胡茬稍稍长出一点,在嘴和下巴的周围形成一片微微发青的区域。比起光滑的皮肤,钟来寿更喜欢这种有些发涩,扎扎的感觉,卢约理常常用它来蹭自己的颈窝,弄的他痒痒的,只能不停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