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_作者:彻夜流香(51)

2017-07-04 彻夜流香

  他想着想着,手越弄越快,不一会手里的馒头就丢光了,于是他伸出手

  去摸身边的馒头,馒头没摸到,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他转头一看,吓了一跳,亦仁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布衣,正在微笑着啃馒头。陆展亭吃惊不小,以至于脚一滑,差点掉池塘里去。

  亦仁的一只手扣着陆展亭的一只手,笑道:「你怎么轻了,在叶家过得不好么?」

  陆展亭借着他的手爬了上来,嘴里道:「我在这儿好得很。」

  亦仁收回了手,轻叹道:「我看你闷闷不乐,心里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陆展亭gān笑了一声,道:「我可不及王爷那么知qíng知趣,这满朝的王爷没有十七、八个,十五、六个总是有的,我虽然个个尊敬,但也不能时时放在心上。」

  亦仁一听,缓缓放下手中的馒头,深深地吐了口气,道:「原来展亭是在怨恨我呢。」

  陆展亭见他一脸落寞,心里一软,叹道:「我也没有怪你,那天我也有错来着。」

  亦仁听了这句话,侧过了脸微笑道:「是啊,我看你那天实在饥渴才去帮你的。」

  陆展亭被他一句话噎得慌,脸腾地红了,他回转身从栏杆上跳回凉亭,恨恨地道:「那就多谢王爷体谅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亦仁抓住了手。

  亦仁站了起来,贴近陆展亭道:「上一次是我体谅你,这一次换你体谅我。」

  陆展亭一惊,想要挣脱却挣不开亦仁,他看着亦仁那只黑眸闪着幽幽的光芒,他也是一个男人,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陆展亭颤声道:「上一次你要帮我,我可没勉qiáng你,是你自己qíng愿的,怎么现在好像我欠了你的。」

  「你事实上是欠了我的。」亦仁用手轻碰着陆展亭的裆部。

  陆展亭连忙往后挪了一下,努力正色道:「堂堂一个王爷,熟读诗书礼仪,当知有可为有不可为,这种既违天理又违伦常的事,请三思。」

  「诗书礼仪,天理伦常?」亦仁嘴里连轻吐出这八个字,然后有一些轻蔑地道:「那不是狗屁?」

  若是平常,陆展亭必定拍手叫痛快,现在却急得满头大汗,亦仁环着他的腰,手指轻划过他的臀部,道:「我是一个挺讲道理的人,不会不给你选择。」

  陆展亭jīng神一振,连忙竖起耳朵听。

  亦仁笑道:「你可以决定去你屋做,或者……在这儿做!」

  亦仁说着就俯身与陆展亭双唇相对,陆展亭见他凑得很近的脸,上下难以抵挡的手,慌忙道:「去屋里!」

  后来他就觉得糊里糊涂,等稍微清醒一点,亦仁似乎已经很尽兴。

  陆展亭闭着眼暗地里生气,亦仁连呼他两声,见他始终不答,也不生气,从桌上抽过一支毛笔,对着陆展亭的腿间自言自语道:「咦,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jīng神的吗?」

  他说着拿毛笔去拨弄陆展亭的分身,陆展亭实在忍无可忍,一抬脚想要将他踹下chuáng去。

  亦仁笑着避开他的脚,按住陆展亭,枕在他的腹间与陆展亭闲聊,道:「你是不是气我这几天不来找你?」

  陆展亭不吭声。

  亦仁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想你住在叶家是对的。朝廷的局势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他朝一日,我忽然身陷囹圄,那时你难免受我连累。」

  「叶家虽然与我关系密切,但是叶慧明是一员大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想必只要他肯投诚,也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陆展亭见他说得伤感,忍不住睁眼去看他,亦仁一头乌黑的发洒在自己luǒ露肌肤上,发丝引起的搔痒之感,却牵起了心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亦裕还没有死。那具残尸是我让人假冒的,他的尸体根本没有找着。我让人封了整个盘龙谷与各个从扬州通向金陵的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见他现身。」

  他此话一出口,陆展亭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像是松了口气,道:「没死也是好的,这样庄之蝶妹妹就不用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亦仁轻轻一笑,道:「你真不愧是风流才子,这般温柔体贴。你要知道亦裕不死,死的就是我们。现在有一个皇太后凝聚着亦裕的势力,宗亲们也更偏向他们一点,如果亦裕现身的话,很难说我能斗得赢他。」

  陆展亭不以为然地道:「天大地大,我们还找不到一个世外桃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