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生长到大的qíng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即使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莲华还是不希望雾隐村遇到什么危险,这也是不论夜山诚司如何bī问,他死都不肯说出雾隐村在哪的原因了。
握紧双拳,森濑深吸了几口气,qiáng忍着发颤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明着他们定下的计划,发生在莲华身上一切、一切的磨难,全都只是一场戏,那些可怕的调教、凌nüè,只为了让莲华能顺利的潜伏在夜山诚司身旁。
随着森濑的解释,莲华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止不住发抖的一退再退,望见他眼神中的愤怒、屈rǔ,更多的是哀伤,森濑只觉得某部份的自己已经死去了,在莲华心目中的森濑已经死去了。
「你……要我去杀了诚司?」咬了咬牙,莲华视线模糊成一片,艰难的质问着。
那些人……那些应该被称作『家人』的人,竟然敢、怎么敢这样对他?做出了这么多残忍的事qíng之后,怎么还可以这样要求他?夜山诚司才是那个在他遍体鳞伤时拉他一把的男人,他们却要他去杀他?
「你要那十七名同伴……白白牺牲吗?他们是为了你,自愿赴死的……」
害怕莲华承受不了真相的打击,森濑紧紧拥着对方,莲华疯狂的挣扎、尖叫着,森濑只能用力再用力的将人钳制住,听着莲华的嗓音从尖叫逐渐转成哭喊,最后声嘶力竭的号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不知道邪丸跟药师对我做了什么?那种恶心的感受我到现在还会做恶梦!你怎么可以让他们这样对我!」
狠狠的甩了森濑一巴掌,莲华怒红了双眼的踹了他一脚。他永远记得森濑对他施展了『真实之瞳』,所有的折磨就从那一刻开始,现在竟然告诉他,他承受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莲华心底发寒的望着森濑,他还能够再相信谁?
「莲华,我知道你恨我,痛恨这一切,可是……雾隐村才是你的家,回来吧!」难过的望着莲华,森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他知道莲华一定伤得更重。
「莲华……回来吧!杀了夜山诚司,完成你一开始的任务,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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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樱之川馆,莲华只觉得脑袋中不断有闷雷一记又一记的劈着,恨不得能将脑子直接劈开。事实真相丑恶得好可怕,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牺牲掉那十七条年轻生命,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在同伴身上施加那些残忍的刑罚。
莲华控制不住的恶心、反胃,他倒qíng愿自己真是背叛了雾隐村,然后罪有应得的接受惩罚,也不愿像这样,为了完成任务,可以扭曲人xing至此,难道他的命、那十七条生命,不如夜山诚司一人吗?
失魂落魄的走着,脑袋不断的翻转、思考,莲华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会妥协的接下任务,不是因为他真的如此执着的想杀夜山诚司,更不是为了要回雾隐村,莲华知道如果他不动手,千幻仍会不断、不断的派人刺杀闇天王。
与其继续牺牲村里的年轻人,与其让夜山诚司惨死在别人手中,还不如他亲自动手,至少能保证一刀毙命,就像刺穿阿樱心脏那样,夜山诚司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你在做什么?」
面色不善的一声咆哮,夜山诚司俊脸铁青的等在樱之川馆外头,莲华这个混小子竟然趁他忙着处理生意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偷偷搬到桃芝这里,原本告诫自己不要发火,夜山诚司打算连夜接走莲华,结果他居然还不安份的溜了出去?他以为他是铁打的吗?心口中的那一刀是屁啊?
「诚司?你来这里做什么?广之呢?怎么没人陪着你?」一瞧见夜山诚司毫无防备的站在樱之川畔,莲华惊吓的连忙将人拖入馆内,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深怕森濑仍在附近,如果有忍者潜伏在暗处准备杀他,夜山诚司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以为我等在这里做什么?」误以为莲华是心虚,夜山诚司更是肆无忌惮的拽着人进屋里,他原本期待着见面的好心qíng,全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消磨掉了,才刚踏入房内,就qiáng势的将人按倒胡乱吻着,他憋得有多久,便有多想要。
在今夜以前,不管莲华心里愿不愿意,他唯一的反应便是抵抗,这可能是他拘谨的个xing使然,也可能是面对着夜山诚司,总是不自觉的冒出一股对抗的念头。莲华愈是不肯配合,夜山诚司愈是正中下怀的感到兴奋,一切得来太容易的闇天王,爱的正是莲华这种死脑筋的不配合,反抗得愈激烈,jiāo织出的火花愈jīng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