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老师会做菜,你为什么羡慕学生?”顿了顿,方铮驰笑着凑到秦礼言面前, “或者,他们的关系并非师生那么简单……”
秦礼言大骇,一口汤突然呛到气管里,脸涨得通红,一阵剧烈的gān咳,惊恐地瞪着方铮驰,方铮驰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后背,“看样子我猜对了!他们是qíng侣吧!你不觉得怪异?”
秦礼言白了他一眼,“你真狭隘!这事我见得多了……”此言一出,方铮驰惊讶至极。小言接着说:“我读过无数的古代ròu书,这类事qíng从古至今从没断过,连司马迁都在《史记》里辟出专题评论一番。明清时期更为常见,贵族阶层往往以此为荣。存在即合理,这不是单纯的生理问题,也不是飘渺的心理问题,这是文化,能衍生出一系列的文化现象。所以,作为一个现代人,少见才会多怪,我的理解力接受力认同力远远高过一般人,我认为隔离和鄙视是对人xing的摧残,支持与祝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方铮驰靠在椅子里,认真地听完之后,笑着轻轻地说:“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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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驰一直坐着,似笑非笑,等秦礼言喝完最后一口汤,问:“吃饱了?”
“差qiáng人意吧,你的烹调技巧有待加qiáng。”秦礼言瘫在椅子上,眼睑耷拉着,吃饱了更想睡。
“口味是差了点儿,我知道,不过……”方铮驰突然一手搂上秦礼言的腰,一手抱着他的背,秦礼言完全没反应,“不过,我有办法补救……”双唇突然吻上秦礼言。
秦礼言大惊,眼睛抻得溜圆,像雕像一样僵直。
方铮驰细细亲吻,唇舌jiāo融相濡以沫。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铮驰看着秦礼言的傻样,温和地笑了起来,额头相触,吻了吻他的鼻尖。
秦礼言终于解冻了,狂怒,使劲推他,“方铮驰!你混蛋!”
方铮驰立刻松手,秦礼言一脚狠狠踹过来,方铮驰早做好了准备,飞快一闪身,站起来,扯着秦礼言的手腕,两三步跨到客厅,胳膊一伸,抱着他的腰,死死压在沙发上。
“方铮……”“驰”字不见了,被方铮驰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秦礼言惊慌失措,拼命挣扎。方铮驰并不坚持,一触即分,笑看着他。
“方铮驰!你神经……”
方铮驰眯着眼凝视着秦礼言的嘴唇,立刻伏下头,作势要吻,秦礼言大骇,硬生生住嘴。
方铮驰笑着问:“你骂我?要是我放了你,你会不会有多远跑多远?”
“废话!”
方铮驰一脸惋惜地摇头,“这就是你的理论?骂人就是鄙视!逃跑就是隔离!满嘴仁义道德,给人一种海纳百川包容万物的假象,实际上呢?瞧瞧你现在的行为,你所谓的‘支持’‘祝福’上哪儿去了?往小处说,这叫虚伪,往大处说,你简直就是道德匮乏jīng神欺骗!”
秦礼言冷哼一声,“欺骗?别说得大义凛然,正常人谁接受得了这个?”
方铮驰点头,“接受不了?说得好!我狭隘!你的宽厚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啊!”
“这……这……”自己说话不算话,秦礼言láng狈万分。
方铮驰抚了抚他脸上的伤,神qíng怜惜,口气却qiáng硬非常,“你写了很多年论文了吧,理论靠什么支撑?事实论据!你的行为支撑得了你的理论吗?说一套做一套!伪君子!假学道!”
秦礼言晕头转向,半天才疑疑惑惑地问:“你真是……真是……那个……什么……”
方铮驰放开他,站起来,坐到茶几上,秦礼言惊骇地盯着他。
方铮驰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结症!我猜,你从此后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我了吧。就因为我戳穿了你伪善的面具!”
秦礼言大声嗤笑,“行了吧!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很好!不是伪君子最好!”方铮驰笑着凑到他面前,“自然!要记着保持自然!我随时随地等着抓你言行不一致。”
“啊?”秦礼言瞠目结舌。
方铮驰笑着说:“好了!起来吧,当真吓成这样?”秦礼言“腾”一声坐起来,一拳头擂在方铮驰胸口上,“这玩笑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