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遗事1931_作者:尼罗(71)

2017-06-28 尼罗 民国

  傅靖远睁大眼睛:"那……您的意思?"

  "我,有一种药,注she后,可以昏睡两天、三天。可是,也许就醒不过来,死了。"谢廖沙硬着舌头说道。

  傅靖远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哦……是这样……"

  谢廖沙耸肩摊手:"傅先生你的意见是什么?"

  傅靖远gān咳一声站起来:"我再回去考虑一下,不过请您先将准备做好吧。您知道我这里qíng况特殊,也许会有突然的事qíng发生。"

  "当然可以。"谢廖沙客气的起身,把傅靖远送了出去。

  离了这德国医生的私人医院。他急匆匆的赶去了花园府邸。其实不用这么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他总觉着心神不宁。而且算起日子来,他也有近一周没有去看他了。

  从医院到花园府邸,路途很是遥远。傅靖远把车停到大门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偌大的一套洋房,只有一楼的几个房间亮了灯光,从院子里看过去,显着特别的寂寞孤单。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靠近楼门时,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跳加快。

  门房司阍的老头子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傅靖远像个贼似的,静悄悄的走进楼内。

  一楼亮灯的房间是客室和餐厅。他探头进去,却分别只看到了两个整理桌布和餐具的老妈子。见他来了,一起惊讶的站起身给他问安。傅靖远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坐下:"荣先生呢?你们还没有吃晚饭?"

  一个老妈子陪笑答道:"荣先生晚上常常不吃饭,到了半夜时吃夜宵。"

  傅靖远一皱眉,心想这叫什么生活习惯:"他人呢?"

  老妈子又陪笑:"二楼卧房里睡午觉还没醒呢。"

  傅靖远转身,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总是睡,总是睡,睡了这么多,也没见他身上多长出一两ròu来。不过把荣祥和chuáng联想一下,他心里倒是忽然悸动起来。身体里血液似乎都加快流动了。

  荣祥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甜甜的像糖点心。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的确是吃了许多点心也未可知。

  傅靖远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他就这样笑嘻嘻的摸着黑,一间间的数过去,然后手握住门上的金属把手,轻轻的向下一压。

  暗锁咯噔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傅靖远却愣在了门口。m

  尽管房内没有开灯,尽管走廊中也是一片昏黑。可是藉着从窗外透进来了淡淡暮色,依然可以清晰辨认出,chuáng上那两个抱做一团的身影。

  傅靖远的脸上发着烧,一颗心却是在冷水里泡着。一瞬间,他将所有的文明礼貌修养全部抛去了脑后。一拳砸到墙上的开关,咚的一声,天花板上的吊灯骤然明亮起来。

  chuáng上的两人似乎有了点知觉。傅靖远哪里还管的了许多,只大踏步走上前去,抓住小孟的衣领,二话不说的从chuáng上硬给拖去门外,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荣祥迷迷糊糊的也坐了起来,他的丝绸睡衣大开了领口,露出半个肩膀和jīng致锁骨。那皮肤有如上等白瓷一般,在柔和的金色灯光下,细腻的让人不忍触碰。

  "靖……远?"他把一双凤眼眯起来,眼梢微微上挑,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媚。可惜本质上,他已经成了个糊涂虫。

  傅靖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总之当意识再次恢复时,他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招呼到了荣祥的脸上:"你就这么下三滥!连个奴才都要勾搭!"

  荣祥被他打的整个人都栽向一边。那chuáng上的chuáng单甚滑,他紧接着便又翻滚着摔到了地毯上。他本来就睡得有些发懵,现今忽然挨了这么重的一个耳光,他连疼都觉不出来了,只是一阵阵的发晕,口中也有些甜腥。

  一缕细细的鲜血从嘴角流下,他茫然的用袖子擦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子忽然一轻,仓皇四顾,却是被面前那人拦腰抱了起来。

  腾空的感觉其实更让人恐慌,尤其是紧接着便被人向对待玩偶一样狠狠的掼到chuáng上。他下意识的抱住头,心想自己一定是又做噩梦了。晓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反倒心中坦然了一些。听着头上那人打雷似的吼着什么"不知廉耻、下流、放dàng、无qíng无义"云云,他蹙起眉头,抬起手,企图捂住自己的耳朵。

  后来,这个梦便发展的有些蹊跷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一个沉重的身体压迫的喘息不过来,昏沉中只觉着有一双大手将自己的双腿用力的向上压去,身体被折叠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这让他疼得哼出声来,用手拍了拍身边的被子:"小孟!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