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魄力吗?”高末无可奈何笑道,“我一直以为不思考会害死人,没想到却因为这个得救。”
姜扬蓦然止住笑,不由怔怔道:“不多思考,救了我们……以前可害苦了他……”
“不难想象,你这种个xing,真亏他能受得了。”高末笑道。
“雷霆……雷霆……”姜扬无意识念叨着,霍然跳起身,抓住高末,“现在该告诉我事qíng的真相了吧。”
“还有一个小前提”,高末面色惨白,却反击xing的挑衅一笑,“如果……你能让我活着。”
说罢,高末头一歪,昏死过去,任凭姜扬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3下)
“那时候他就这样,把对方的枪顶在胸前。”头等舱的乘客断断续续比画着描述当时的qíng景。
“然后枪就响了!当时怎么看他也必死无疑的。”
姜扬眉头紧锁,撕开血红浸透的白色外衣,露出人妖装扮所必须的假胸部,却显然不是普通的棉垫,软中带硬极富韧xing,上佳防弹衣的料质,内置已破裂假血包带。
围观的乘客啧啧称奇,不由凑近想看得更清楚,却很快脸色煞白的离去。
特制防弹胸衣解开后,露出高末血ròu模糊的胸膛,灼伤的焦色中嵌着入ròu大半的子弹——即使再先进的防备道具,又怎么可能在几乎完全无距离下保护血ròu之躯的完好。
“别愣着!找急救箱,至少要有消毒水和gān净纱布,飞机上有没有gān医生的?”姜扬回头大声呵斥道。
“你找死吗?”姜扬居高临下冷讽着迷蒙着转醒的高末。
高末的笑轻松愉悦:“那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至少可以控制他打的地方不是脑袋。”
“你怎么知道子弹能在离你心脏两厘米的地方停住?”
“赌一赌啊”,高末爬着头发悠然道,“我向来用自己的命去赌。”
姜扬眸中沉了片刻:“赌博有输赢才让人沉迷,你想赢得什么?”
高末显然没料到姜扬有此一问,只是摇头笑着并不回答,但答案却在心底若有若无浮动——为了得到关注的目光,哪怕,只有一束。
……
“被国际战略学家推崇的佩雷斯《新中东》一书中说:一场战争的结束,应该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高末侃侃而谈,“受伊拉克战争冲击,利比亚改弦更张,放弃大规模杀伤xing武器;叙利亚发动和谈攻势,向以色列伸出橄榄枝;伊朗、埃及开始接近,极有可能重修旧好;利比亚和以色列秘密谈判正在进行,这本身就是一个突破。”
姜扬听得头如斗大,额bào青筋:“妈的,这些乌漆麻糟跟我和雷霆有什么关系?”
“抱歉啊”,高末神态悠然,“你们是无辜被牵连了。那个独眼人是以色列激进分子摩亚德,被放逐后变得更狂热,坚信只有武力才能解决一切,现在他要求对利比亚报复xing进攻。”
姜扬冷哼一声,“谁会听他这种狂犬式的叫嚣?”
“问题是他两个月前劫持了一枚美国制造的定位导弹,威胁要炸平——耶路撒冷。”高末无奈苦笑,“你总该知道那是三大教圣城,全世界教徒bào乱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在这事里又充当个什么角色?”姜扬面色铁青问道。
“导弹的启动和撤消命令需要不同的复杂密码。”
“他们要启动密码?”姜扬不由惊呼,这叫雷霆如何应付?
“不,摩亚德已经得到启动密码”,高末笑道,“我是唯一知道撤消密码的人。”
“那如果是我会选择杀了你!”姜扬激愤的眼睛通红。
“恰恰相反”,高末悠然道,“他们必须保证我活到最后一刻,如果无法解除导弹就不存在威胁的砝码。更进一步说,雷霆不会受到严刑bī供。离和平谈判还有一周,只要这段时间救出雷霆。”
“救出他——”,姜扬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他在哪儿?”
“据说摩亚德隐匿在印度洋上一处任何jīng密雷达都显示不出的小岛,岛上还有jīng锐的武器装备。”高末侧身闪过姜扬的拳头,接住飞踢来的腿,“但我是个厚道人,别人送我东西我一定还礼,即使是子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