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王八蛋!”我骂的真切,说,“那你怎么不出声啊?实在不行就扇他呀,那么多同学在,你还怕他?”
虞芮凄凄惨惨地又开始哭了。我心里冷笑,小东西再怎么有出息,都不会去qiángbào一个女人,他没那本事。真要是有那么回事,怕也是有人故意引诱。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涧雪嘲笑的声音:“就他那样子,没被人占便宜就很稀奇了,还去qiángbào人家,谁信呐?”
“住嘴!”父亲喝住了她,对虞杰十二分的抱歉,“阿杰,都是不懂事,你别跟小孩子计较。”
“老李,不是我计较……”
“虞叔叔!”我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雁文是我的人,事qíng我定会查个细明,真要是他做的,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若不是他做的,您这么理直气状的,日后谁来给我个说法?”
“你是说芮儿诬陷他?”他怒气勃发。
“单凭您女儿一句话,您就要拿我的人,您是知道我有多宝贝他的,”我的笑容连客套不见了,“我舍不得呢。”
第28章
不速之客走后,父亲难得的没有发难于我,柳姨留我吃饭,我才想起看时间,已是七点多了,回到车里。兄妹俩睡得正香,叫醒了他们,找地方吃饭。
“怎么样?”他关心得很,毕竟是他自己的事。
我从镜子里看他微微颤了一下,似乎有点冷,便顺手把车窗关上了,说:“问我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样呢。”
“我忘记了。”他抱歉的撇撇嘴,答得很坦率,透过车窗看街道上的风景。我选了一条最繁华的路,夜间它特别的迷人。车子快到孝闻街口,他认真的睁大了眼睛鼻子抵着玻璃望外看,但马上就过了。接着是鼓楼和范宅,自然是越来越热闹,霓虹也更亮了。
“年年,想吃什么?”我问安静了很久的小姑娘,她跟了我们,越发会察言观色。
“海鲜!”清脆响亮的回答。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她好象从来不要求我们带她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但总是挑贵的吃,总是点好多,每样都只吃一点,不过很听话,告诉她什么好吃,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会顺从的接受。
“又是海鲜……”某人嘀咕,我装做没听到。过了桥再往前,在向阳渔港下了车,点了菜,他嘴角往下吊。上了菜,年年举起双手示意了一下,我点头,她利马上桌吃“手抓饭”。
某人还是一脸不高兴,筷子也不抓。
“那你想吃什么?”服了他了。
“米线!”想了一下,又补上“过桥米线!”
造反了吧,我上哪儿找那鬼玩意儿:“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拉倒。
他抓起筷子,委屈的低下头去。
“我去加菜,看着点儿你妹妹,别让她掉下来。”
下楼开车马上打电话给陈涣。
“哪儿有过桥米线卖?”
“啊?”陈涣在那头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好象又回头问他女儿哪里有卖。
“鼓楼步行街从中山路那头进去第一个路口。”
我车已经过灵桥了,挂了电话一个右转,尽量赶时间,心里想着自己真是有病了,转了大半个海曙区就为买一碗面,再这么顺着他,没准他真会弄个大肚子回家来!
等把东西送到他面前,自然是笑逐言开了,年年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呆呆的看着她哥哥面前那一碗面,再看看从从容容吃她吃剩的东西的我,她五岁了,慢慢地就会明白我们的关系,我无意掩饰。
“好象比以前吃的要好吃一点。”他挑起一根米线,放到年年手里,冲我眨眨眼睛,笑得很招人。
他仔细的回想了当时参加虞芮生日派对的人,能想起几个算几个,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大概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是寒假,同学都回家过年了,所以跑了不少的地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我没有和他一起去,医院刚搬迁,一大堆事qíng等着去做,陈涣太忙了,涧雪又不熟悉,我还是得自己应付。这么大的喜事,酒水宴总是要办的,又是繁杂的事qíng。
等他跑完所有人,着实够累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半夜醒来,饿了,到厨房找吃的。我还没睡,在书房看陈涣列的这次宴席要请的所有人名单,听见响动,出来看见他在厨房打jī蛋,穿着我卡通睡衣,脚上是双大猫猫头的棉鞋。昏huáng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后颈项的弧度特别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