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啊?”他淡淡地问我,打了个哈欠。
我接过手,说:“累坏了吧?看你以后还长不长心眼。”
“长心眼又怎么样?暗箭难防啊。”他从冰箱里翻了雪菜出来洗,却因为水凉而惊得缩回手。
我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睡衣,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快过年了,也快下雪了吧,又是一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心脏莫名地一阵颤动,我拥他拥得更紧了。
他抬头,柔顺的与我相望,轻轻啃我的下巴,我低头吻他,痴痴迷迷,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他,抱着他,真想揉进骨血里。很想要他,可他正饿着,努力克制住了,勉qiáng自己放开他。
“去等会儿,弄东西给你吃。”拍拍他的屁股,把他赶出厨房。几分钟便做了盘雪菜炒jī蛋,热了点稀饭,端到书房,他正坐在电脑前面看一长串的名字。
“这是什么?”他问,把座位让给我,自己坐在我腿上喝稀饭。
“宴会名单,过几天要办一个酒宴,庆祝医院搬迁。”
“好麻烦。”他无趣的皱眉,我笑了,捏着他的鼻子说:“没你麻烦,你是麻烦jīng哟,每次都被你气的跳脚,你倒是神闲气定。事qíng怎么样了?”
“好不好明天再说啊?”他指着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很晚了。”
我揉他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问:“那,晚上睡哪里?”我有很久没碰他了,实在想得紧。
“跟你睡。让我试试好不好?”他试探着问,一脸的贼相。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住了笑,问:“你行吗?”
“行不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去,到chuáng上等老子。”
实话说,我还从来没有让人“上”过,念书的时候是心高气傲,又没有真心爱上的人,所以也格外的挑剔,这方面我一向是宁缺毋滥。毕业工作这么些年,更不用说,全耗在他身上了。
那天晚上我真是豁出去了,他想怎么做都顺着他,结果两个人什么都没享受到,还累的半死,他说他在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并希望以后经常可以这样满足一下,我说你别天天要求这种满足就行。我不是不qíng愿,但他在技巧上有欠磨练,我可不想去教他怎么“上”我。
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忍不住闹他,趁他半睡半醒的,扶着他的腰,尽量温柔的要了他一次。平静下来后,放了一缸热水,调好温度,把他抱进去。
一碰到水他马上就睁开眼睛,明白处境后马上又松懈下来,闭上眼睛舒服的轻叹。
回到房间,换掉chuáng单和被套,把换下的装好,准备拿到gān洗店去。把空调打开,回到chuáng上去把清慡的chuáng单被子捂热,再下chuáng来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匆匆擦gān,放回chuáng上去,然后把空调关掉,上chuáng再陪他小睡一会儿。时间是五点半,他马上又睡熟了。
没多久,我被门铃吵醒了。
“谁呢?”雁文呢喃着问。
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迅速下chuáng来开门。门外天色仍然黑暗,虞芮穿着睡衣,站在院子大门外哆嗦着叫我:“光明哥……”
“进来。”我迅速开了门,拉她进来,她的手冰凉了,赶紧倒了杯开水给她,把客厅空调打开。
“出什么事qíng了?”这身穿着,倒像是无家可归了。
她仍然哆嗦,没回答,垂着头,问:“雁文起chuáng了吗?”
“没有,他去找了几个同学,就是给你庆生的几个,昨天才回来,累坏了,还没醒呢。”我一边说一边看她的脸色,够苍白。
“他去找了啊……”她失了魂似的重复,又问道,“那他都跟您说了吗?”
“说什么?”我问。
她立刻摇头:“没什么……”
雁文从卧室走出来,他大概是听到了说话声。我搬了chuáng毯子到沙发上,他窝了进去,对我说:“你让我和芮儿单独谈谈好吗?”
第29章
我回避,去厨房做早点。虞芮似乎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有什么要紧事qíng呢,都已经闹到这份上,她就是没怀孕,也得怀上——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一直到我上班去,他们还没谈完,李雁文抱了盒纸巾,一边听着,一边抽给虞芮一张,他可真他妈有耐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