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再反复,持续,再持续,伊藤热衷着这个游戏,这个名为“主宰”的游戏,他乐此不疲。
发泄式的xing行为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魁七在疯狂的cha入中昏迷,又在粗bào的痛楚中醒来,所有的意识徘徊在模糊边界,下半身似乎与自己的脑子是分开的。一次朦胧的知觉中,他发现天已竟亮,而侵犯丝毫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从漫长的恍神中逐渐恢复清明,室内只剩下他一人。疼痛不堪的身体说明了那可怕的梦魇并不是梦。
窗外夕阳隐隐西沉,对着落日的余晖,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狂放,越笑越苦涩,越笑越暗哑。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从这个无尽的恶梦中脱身出来?……什么时候……?
第7章
接下来的数日,伊藤仍旧没有出现,但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无法预测对方的行动,每一到夜晚,他的神经总是绷得特别紧。
这夜,似乎是洋鬼子的什么节日,灯红酒绿的街上更加热闹,一堆金发碧眼的洋人见面时不住地搂抱,十足的节庆意味。
木然地望着咻咻迸she华丽烟火的夜空,一会儿,他闭上双眼,感觉莫名的疲累在胸口散开。
他好倦,好想休息。惫态的身心似乎快到达极限了。
刺耳的哨音由远而近传来,底下的人群发出阵阵尖叫。他缓缓睁眼,几辆救火车正闪着亮灯快速驶过,路人纷纷闪避。
是哪处放烟火的失了神吧,他没有多想。
门扉响动,他身体反shexing地一紧,但走进来的是送食的仆人。
碟碗盘满满地摆了一桌子,他却一点食yù也没有,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灌个醉,把什么都忘记地大睡一场……
自己有多久没碰酒了?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伊藤从不让他喝酒,他要折磨的是清醒的自己。
呆然半晌,微微叹息过后,他还是起身走向摆满食物的桌边。那个男人就算不在,也依旧有办法掌握cao控自己的一切。他苦笑了下。
丰味的海鱼,绝配的山味,jīng致的菜肴再加上时令盛产的果实,令人食指大动,只可惜对他除外。
觉得有些口gān,他拿起汤碗喝了一口,却不由得一怔。
这……又咸又苦的橄榄味儿?他楞楞地看着碗内摇dàng不定的液体。
放下手中的碗,他快步踏向窗边。
没有。人cháo中来来回回地扫视几次,他没有找到意想中的人。
难道是巧合吗?他自语着。一时心绪纷乱,万般各异的想法接踵涌来。
慢慢冷静下来之后,他在窗旁坐下,低垂着头,一眼不看桌上的餐肴,他连敷衍的力气都消失了。
仆人又走了进来,一边打着哈欠地收拾器皿。
问这汤是怎么回事,仆人则双眼迷蒙地回望他。想起对方听不懂中文,他又换了日语。但问了几次都是一副呆茫的反应,最后好不容易才嘴里喃喃地说是厨房里准备的。仆人接着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门口的卫兵也是睡眼惺忪,满脸爬的瞌睡虫子。他讶异地看着他们。
门阖上的瞬间,碗盘摔裂破碎的声音跟着传来,他睁大眼仔细听着,不久又是重物倒地的钝响,一声接着一声。
一段气氛诡异的寂静过后,魁七缓缓站起身走向门边,试探xing地握住门把一转,……竟没上锁!
他呼地打开门,不意的目光却对上了门外一双眼睛,对方那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似乎也正准备开门。他身后的数人也一副惊愕貌,双方就这样面面相觑着。
彷佛早有默契地,他们一齐笑了出来。
长桥底,墩口边,一群四、五人聚着。焦急的神qíng,不安的态度,他们在等待。
昂首的盼望终于有了结果。一辆打着远光灯的破车从河堤坡处驶下,漆黑的夜里,车子老旧的零件不断发出叽嘎声响。
车子在众人不远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胡乱扎着发的女人急急地迎了上去。
当先下车的男人一把把女人抱住。
“白妹,苦了你了!”关心之qíng溢于表,他万分疼惜地看着女人。
“怎么说都撑了过来,”女人带着苦涩的表qíng微笑,接着又满脸急切,“棠,他们说你去接他,是真的吗?”
男人还没回答,女人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跟在他身后下车的人。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瞬间蓄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