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让你说话就这个样子,想急死我是吗?看你qíng绪不好才让着你,你倒来劲儿了,”他大力捏我的脸:“妈的,再不好好说,我就找个东西把你的嘴撬开。”
“你真的要听?”
“废话。”
一直想跟他好好谈谈,却没有成功,太过含蓄的话他不明白,事到如今,我决定冒险说出那句哽在我心头好几年的事。
“石斌,有人说很早以前你就规划好人生大计,可以允许有小小的放纵甚至溜出去玩儿一圈,却绝不允许偏离,我想知道对你而言,我是小小放纵还是溜出去遇到的玩伴?你什幺时候准备迷途知返?”
他瞪着我,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想往旁边挪一点,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却突然收紧,勒得我生疼。
“就为这句屁话,你成天的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屁话?”我反问:“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符合你吗?”
“该死的符合,”他猛地推开我站起来:“范绰说的对不对?那个混蛋,我要废了他。”
“关范绰什幺事?回答不了就怨别人,看不出来你这幺孬。”我冷笑,言辞是从未有过的犀利。
“他存心破坏你还想帮他,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他回头居高临下看着我,表qíng越来越yīn森:“他说一句你就信,我说一百句一千句你都当耳旁风,看来你跟他比跟我还好。”
“别胡——”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我用力推他,他攥住我的手腕,身体重重压上来,我听到身下的沙发咯吱吱直响,头皮开始发麻。
“你就会耍浑,”我奋力挣扎出一只手,推开他的脸:“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再浑也浑不过你。”他打开我的手,更欺身上来:“一边说爱我,一边和别人勾勾搭搭,好啊,你不是说想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幺想的?”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很快我的衬衣被扯开,裤子褪掉一半,缠住我的腿,我趁着他脱自己上衣的空隙,用力一翻,我们从沙发上滚下来,被茶几挡住,那个小小的空隙,让他无法将我摔下来,我想也没想从茶几上抄起一杯水就浇在他脸上。
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似乎连时间也静止了。
窗口有风透进来,我手里的杯子咣当一声掉在他脸旁。幸好有地毯,杯子没碎,那一声响却激起了他眼中的火花,如同厉闪劈开满天的乌云,我打了个机灵。
石斌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不肯吃亏,就算是我打他一拳也最少要还两拳才肯罢休。
“你不要命了!”
他一抬手,我反shexing地向旁边一闪,脑袋咚的一声撞在茶几上,居然把梨木茶几撞得颤微微挪动了一寸。
“gān什幺你?”
他扳住我的脖子,顺手拉过我的衬衣在脸上抹了一把。
“撞哪了?让我看看。”
原来他只是要擦脸,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苦笑:“没事。”
“没见过这幺笨的。”他粗声粗气,手指在我头发里穿梭,“是这里吧?真服了你,自己也能把头撞个包。”
终于知道什幺叫眼冒金星,我gān脆闭上眼,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他用手掌在我肿起的头上揉了几下,呼吸渐渐粗了。
“笨猪,好点了吗?”
低沉的声音如陈年的醇酒,揉着我头的手滑到脖子,另一只手搂住我luǒ露的腰,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他某个部位已经发生了变化。
“起来,”他在我腰上一捏,“到chuáng上去。”
为什幺每次都这样?为什幺跟他说句话就这幺难?在我好容易想倾谈的时候,要幺听不懂,要幺不在意,要幺误会,一次一次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却有某种类似惆怅的东西留在心底,轻烟一样淡淡的,却堵得人喘不过气来。
莫名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我起身提上裤子。
“小样儿的,别腻腻歪歪的装相,我就不信你不想。”
他伸手探向我腿间,我转过身继续系裤带。
“cao,越说你还越来劲儿。”
他猛地把我的手扭到背后,吞噬一般地咬上我的嘴唇。裤带又松了,裤子慢慢掉下去堆在脚踝处,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