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恩模样比你还要好,也没见他象你这般爱拾掇。”
不料玉书立刻翻了脸,没好气地撂了句酸溜溜的话:
“他好你找他去呀!”
便几天也没理他。
之后学乖,再不会那么拿仰恩与玉书比较。当时也是故意试探,慢慢得出结论,玉书愿意与仰恩为友,多是因为嫉妒不成,追赶不上,索xing做了朋友,也好bī迫自己接受仰恩的那些好。
透过那些琐碎的小事,渐渐建立了信心,玉书断不会为了仰恩的死而记恨自己,看来果然猜对了,这人从社会底层一路打拼上来,果然不会为了朋友而断送自己的前途。今夜这番qíng意绵绵也是跟自己表明心意,折腾这么多天,终还是选了与自己一起。这么想着,心中欣喜,不禁冲那酸甜jiāo加的唇亲了下去。
玉书心中叹了口气,只觉此刻自己再做回台上唱得投入的戏子,神qíng却无半分漏dòng,半睁如丝媚眼说道:“你呀,这是疯了,不吃饭有力气么?”
还没说完,已给打横抱起,冲着那卧室走去。
身体象是给蒸熟了一样滚烫,子渔如陷入泥沼般不能自拔,沉溺着,是毁灭也是重生。端地,玉书却嘤咛了一声,“糟糕,锅上的汤还没关。”
“管它!”以为什么天大的事qíng,子渔一心只想继续,却被踢了一脚,玉书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一会儿着了火,烧不死你呀!”
子渔却笑了,“好,我去关。”
他知玉书在chuáng上向来qíng趣颇多,必是又有什么花招,去关了火,回来果然房门已锁了,他倚着门暗笑,等着玉书前来开门,心下又对即将的开始好戏期待不已。说起玉书这些花招,都是他伺候那么多达官贵人积攒下来的招数,子渔是既受用喜欢,又觉妒恨jiāo加。今夜折腾得久了些,刚抬手要敲门,门却开了,露出红润的一张容颜。子渔朝屋中看去,却是楞了。
换了大红的chuáng帐,金钩挑在两边,绣龙凤的被褥整齐垛在chuáng里,红烛高高燃烧,映着柜子上烫金的喜字……竟是dòng房。身边的玉书也换上了一身宽袖的红袍,也递给他一件新郎装:“换上。”见他楞着不动,问道,“怎么?不愿意?”
子渔这才从糟懵中清醒过来,依旧不知道如何应答,只换上衣服,由玉书拉着,走到chuáng边,慢慢坐下,周身依旧是火热,可玉书的手有些凉,温柔地盖在他的手背之上,幽幽地在耳边似说似唱:“今夜与夫君dòng房,可好?”
子渔万万没有想到玉书会突然有这一番举动,更不知道如何配合他半演戏半认真的态度。玉书自是看得清楚,只好收敛了玩劣的神态,聊天一样,却又认真地说:“本来没准备充分,怎知道你今夜猴急,想着选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怎知道你又这番推拒,不是你说的,带我回你家乡,过一辈子清闲日子?难道说话不算话?”
“不是,”子渔终于调整了状态,“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嫁与我。”
“你都不嫌弃,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只剩你,还不想法子抓得牢牢?只恨自己没有女儿身,不能与你成家,为你生子,真真过上一辈子。”
“玉书,我若能从这场战争中生还,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当真。”
“呸!dòng房时说这不吉利的话?”玉书抹了抹子渔额前的发,眼神瞬间变得庄严无比,绝决而坚定,“我夏玉书选的路,从来不后悔。今生愿嫁杜子渔,qíng定三生,除了这辈子,我们还剩两世。”
“我杜子渔,今生愿娶夏玉书,qíng定三生,除了这辈子,我们还剩两世。”
铮铮话语,竟是连玉书也抵挡不来,恍惚惚,想着,这不是等了多年的话么?今时今日听到了,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人世间走了一遭,也不白活了。
“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他低低地要求子渔。
子渔犹豫着,还是依了他的话,转过身,只听身后传来玉书埋怨:“jiāo杯酒我们就不喝了,省得你疑我下毒,吃的也统统都省了,只剩这个盖头是要揭的。”
说着似乎又生了气,不吭声了,这夏玉书果是任xing,dòng房时候也要耍上一番小xing儿,闹个别扭。子渔坐了一会儿,见背后的人还是不吱声,征询了一句:“我回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