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儿?”
“不是,我在外头一家pub帮忙,今天,刚巧遇上邹童。”
小安是他们经常去玩的一家会馆的调酒师,因为是常客,所以都很熟悉。他报了地址,挂断前还不忘催促,让佟琥快点儿去,好像qíng况不太妙。邹童并不经常喝酒,他身体不好,除了必要的应酬,或者心qíng两极化的时候会玩点jī尾酒,平时不怎么喝。佟琥给江洪波电话报信,让他赶紧直接过去,自己才下楼追踪而去。
邹童不是个酒品优秀的人,他一喝醉就gān傻事,蠢事,贱事……谁跟他一块儿谁丢人。果然,佟琥到的时候,邹童正盘腿坐在桌子上,手里举着杯,眼神飘着,神智散着,舌头都硬了,还在那儿乱七八糟地说什么,有两个男的夹着他坐,手脚既不老实,也不客气,四周围了一圈人起哄。邹童裤子的皮带早不见,也不知是他自己解的,还是那俩男人gān的,衣服敞着,裤子拉锁也开了,整个人就是“开封待验”的状态。
佟琥心想幸亏江洪波住得远,还没赶到,否则看到这个场面,真不邹童酒醒以后要怎么收场。他冲过去,左右推来那俩流氓,一把搂住邹童,就往桌子下面拽:“你gān嘛呢,下来,下来。”
“诶,我说你谁啊?”那俩人不高兴,横眉竖眼地问。
“我是他哥!”佟琥毫不示弱,狠狠一瞪,“你们他妈的也不打听打听他是谁,就敢上来占便宜,活够了,是不是?”
小安这才上来,拉开两伙人,冲其他人使眼色,意思让他们退让一下。
脚上只剩一只鞋,邹童的身子使劲儿地朝下坠,沉得都不像他了。佟琥想伸手去把他衣服整整,结果这小子发骚:“不用你,”他站都站不住,还逞qiáng呢:“我自己脱,我……我知道我输……愿赌服输……脱,我自己脱……”
“你行啦!”佟琥扣上一个,他解开俩,这人醉成这样,手指头可灵活呢!
“这是gān嘛呐?!”
江洪波走进来,简直给眼前的景象气得七窍生烟。邹童衣衫不整地挂在佟琥身上,裤子挂在屁股上,还嫌不够丢脸,继续脱呢。周围那几个男的,几乎都粘在邹童身上。佟琥心里骂娘,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他喝醉了,”连忙跟走到跟前的江洪波解释,“说啥也听不进去。”
邹童故意找的是他们都不认识的店,平时常去的几个经理都认识,这种qíng况发生前,就会电话给他们报信,而且也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趁机揩油。江洪波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他们都不想久留,好不容易把泥鳅似的邹童扣上江洪波的后背,大跨步,从众人讥笑的眼神中,láng狈逃亡。
佟琥想跟去他们家,帮他把邹童收拾gān净,却被江洪波黑着脸拒绝,心里就不怎么踏实,忍不住劝慰:“唉,你别这么大火气,他是心里不痛快,出来喝酒解闷儿,正常么!”
“正常?今天要不是恰巧小安在,他这闷儿解得可够尽qíng的,那里头都什么人?”
“他……他不是喝醉了么?哪知道?”
“行了,不用你管,”江洪波使劲儿的拧开车钥匙,“我有分寸。”
佟琥没办法,这是人家私事,自己还能跟回去呀?“酒醒再说吧!”只好最后警告他,“气头上感qíng用事,小心后悔啊!”
江洪波皱眉点了点头,一踩油门,车子也好像发火般地冲了出去。
他是把邹童从地下车库抗上楼的,扔在chuáng上,管他反抗,几乎粗bào把他剥了个gān净。前几天做爱时深刻的痕迹还没有消退,胸口和小腹上残存的斑驳几处,这会儿看着只觉得刺眼。江洪波拎着赤luǒluǒ的邹童,扔进玻璃屋,毫不留qíng地打开莲蓬头,想都没想,用最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朝邹童浇上去。他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要尽快把这个小兔崽子给叫醒。
第十一章 (下)
冷水一浇上头,邹童就清醒不少,只注意到自己被剥得jīng光,而江洪波衣冠整齐,挽着袖子,怒气冲冲,像是冲洗马桶一样,好像自己不知有多脏,下午在江家遭遇的那股尴尬难堪,冷不丁再揭竿而起,心里说不出有多憋屈,他想也没想,一巴掌招呼过去:“你他妈的有病?!”
江洪波猛然被扇这么一下,楞了,接着怒火也窜上来,揪住邹童问:“咱俩谁有病?你自己说说,跑到那种地方买醉,是不是傻冒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