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这狗东西弄得他身上一片青青紫紫,胸口就更别提了,两个奶头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疼得慌。
好不容易洗完上半身,陈栋又开始犯了难。
他在会所待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听闻过搞基承受的那方完事后需要怎么清理。
可是,让他蹲在地上把沈意那死变态的东西从屁眼里抠出来,这他妈是爷们该gān的事儿吗?!
可不gān也不行啊,听说那东西留在里头容易生病,谁叫他现在连病都生不起呢。
陈栋咬咬牙,取下花洒在浴室地板上叉开腿蹲下。
他看不到自己后头,只能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外头那圈儿有点肿,幸好没出血。不过真他妈疼,这么长时间过去,里头还像楔了根粗硬的棒子似的。
一路颠簸回来,沈意那cao蛋玩意的jīng液差不多流gān净了,陈栋忍着疼用手指清理一下里头,又拿水冲了冲。
胡乱冲洗一番,擦gān身上,陈栋抖着手指给自己上了消肿的药膏。上完药,他套上运动长裤准备回屋,经过浴室镜的时候,陈栋忽然停下来。
浴室镜就是挂在洗手池上的一面破镜子,缺角的镜面里映出一个男人。
对比沈意那chūn光满面的娇花般的脸蛋,镜子里的男人显然一脸倒霉相,眼下泛青,嘴唇gān涸。
陈栋不自觉地撇撇嘴,镜子里那个倒霉蛋也跟着动作。
陈栋当然不是为了照镜子顾影自怜,他是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道红痕。
沈意和他今天是下三路过招,从头到尾压根没往他脖子、嘴上啃。
盯着自己脖子上那道暗红色的吻痕,陈栋皱眉,一下想到Kevin所说的恶作剧。
他现在没心思去揣测那个兔崽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想赶紧躺chuáng上,说不定一觉睡醒发现,这些cao蛋的事全他妈是假的。
陈栋艰难地挪到chuáng上,就着凉水将消炎药囫囵吞了,然后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然而现实并不如意,陈栋一夜辗转反侧,老梦到自己化身为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被如来一个五指山摁到地上,一压就是五百年,真是叫天不应,叫地无灵,难受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陈栋生物钟准得很,六点多醒来感觉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他恍惚地抬手搁在前额上,茫然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也不知是该哀悼被爆jú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该庆幸自己身qiáng体壮没生病发烧。
既然没病,也没道理继续躺着了。陈栋从chuáng上坐起来,动作之间牵动了浑身酸痛的肌ròu和被cha肿的后头,疼得他一哆嗦。
陈栋使劲抓了抓自己硬茬茬的短发,深呼吸好几下。
他妈的,就当被狗啃了!
陈栋真是挺佩服自己的,一般人遇上死变态大流氓qiángjian,怎么也得在家躺上几天吧,可他呢,第二天照常背着包赶去上班。
就这工作jīng神,老板怎么着也该给他颁发个劳动模范奖章吧!
之后的日子,陈栋过得还算正常。他年轻体壮,除了前两天上大号比较痛苦,还有就是穿衣服磨得奶头疼,身体其他部位的酸痛和沈意留下的痕迹很快便恢复了。
而沈意那孙子后来没再出现,那天在会所发生的事也压根没人提起。
就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汪经理私下找到陈栋并递给他一沓钞票。
陈栋斜着眼,冷飕飕地说:“汪经理,什么意思啊?”
“你来会所一年多一直gān得不错,这是专门给你发的奖励。”
“那怎么不走财务呢?”
汪经理笑得意味深长:“你在社会上这么久,有些事问得太清楚明白又有什么意思呢?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这才是聪明人啊。”
汪经理见陈栋站那儿不接,直接将那叠钞票塞到他手里,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栋拿着那叠钞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塞进包里。
此时临近chūn节,会所的生意较以往更为红火,服务人员个个满脸喜气。每年这时候,客人们往往格外大方,给的小费加一起都快赶上他们半年的收获。对于chūn节期间选择留下工作的员工,会所不仅会给加班费,额外还会包上鼓鼓的红包。不少外地来G城打工的人会因此放弃回老家过年的机会,选择趁机在此赚足丰厚的票子。
当然,还是会有不少人选择与家人团聚。
陈栋早早订好了火车票,准备这个chūn节回趟老家。他的家乡在千里之外的H市,从G城乘坐火车需要近十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