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你就帮帮她吧,她儿子很惨的,那些人渣才应该判无期……”
陈滔滔一脚进了电梯里,助理跟着进来,助理站在陈滔滔的前面准备刷卡上去,陈滔滔推开身前的人,指着电梯门外的那位:“去办手续,滚蛋走人。”
这话他说的都是客气,傻子还出来上什么班,那么愿意惩恶扬善,你去当包青天呀。
你去当超人呀。
“我马上打电话过去,这太不像话了,怎么把这样的人给招进来了,到底是怎么面试的,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助理感觉到陈滔滔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场。
助理出了电梯快速走在后面,等到到了办公室前,又快速为陈滔滔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解约的话,可能手续上会有些麻烦……”
“你跟我说合同有麻烦?你再讲一次。”陈滔滔抬头。
“这个合同我会处理的,请您放心,我马上让她滚蛋走人。”助理从善如流的说着。
搞法律的嘛,自然会留着dòng子给自己钻,那份合同呢拿出去可能就是天衣无fèng的,对他们来讲,叫人滚蛋走人,不让你赔点钱就算是幸运的了。
讲白一点,别说是不是初出社会的,就算是社会老鸟,耗时间耗jīng力和一个专业的团队作对,是不是划算?总要预算成本的吧。
陈滔滔挥挥手,他又推了几个案子,目前就是休息的状态,每天来这里散散心而已。
助理出去的时候,门外又进了人,双方打了招呼,助理转身将门带上。
“坐。”陈滔滔指着眼前的位置。
陶克戴刚刚从三亚飞了回来,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又赶了回来。
“又炒了一个?”他回来就听说了,那姑娘下面哭的挺可怜的,哭的是梨花带雨,对于他们这样的老爷们呢,多少会有点怜香惜玉的心,要是滔滔再碰上了,那姑娘就惨了,这家伙的人xing向来都是负数。
脾气又不好。
陈滔滔没有心qíng提刚刚的那个人,陶克戴也就直奔主题了,“刚刚的事qíng我有人听说了,该着了,这个官司你必须得打。”
这是处罚。
陶克戴说着案子的详细,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案件,总之就是犯了法吧。
“我可以不当律师的。”陈滔滔砸了一个杯。
杯子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摔到地上砸得稀碎稀碎的,看得出来是真的火了。
“进来吧,杯子掉地上了。”
陈滔滔的助理很快重新又走了进来,快速的打扫好了战场又退了出去,他跟着陈滔滔这几年,碎杯子没少清理,每一次陶克戴的说法都是陈滔滔手滑,每一年他都会手滑个几次,没一会儿新的杯子补充了上来。
陶克戴qiáng忍着笑,轻咳了一声:“他手滑。”
助理点头,表示赞同:“这天太热了,手心有汗,我的杯子也经常掉地上。”
“我不打爱谁谁打去,有本事来咬我啊,叫那些老头子都去死。”
陶克戴的肩膀一怂一怂的,将手里的东西推到陈滔滔的眼前,这样的案子也不算是少见了,女xing员工被自己的领导qiáng口,qiáng口了五次,终于忍受不了告诉了自己的丈夫,丈夫将那个领导杀了,现在判了无期。
“那些老头子可是让你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这里。”
陶克戴将文件推了过去,起身:“下个星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休息三天左右,提前和你打声招呼。”
“工资照扣。”陈滔滔头也没抬。
说到钱上,他的反应永远都是这样快的,事务所里的员工也曾私下这样评论陈滔滔,说他是个钱串子,恨不得长一百只手去抢钱。
陶克戴摇摇头,早就习惯了,扣就扣吧。
淘淘这人,怎么说呢?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外表和内心是两码事,他是有些guī毛,不好弄,但人呢……
陶克戴走出去没有多久,接到陈滔滔的电话,他换手拎着自己的包。
“你想怎么打这个官司?一审已经判了下来,是无期,十五年?”
“没有赔偿,十年。”
“十年?”陶克戴的手撑在自己的头上,陈滔滔就是陈滔滔,这样的大话你也敢说:“但愿这次,你不会跳到桌子上对审判长进行侮r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