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上那双冷清的眸子,头脑中第一反应就是那首歌“明知你是那莫测变幻傲气的xing格,无数个女生想接近你无奈有点怕”。
这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星座的,我挺好奇的。
夜凉如水,看似平静,还藏暗涌。
陆宣和林灵走在我身后,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满,陆宣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是那群人先动手的,止水……”
我按住太阳xué,“你们没事跑到那里面做什么,要是去也多找几个人,晚上酒吧有多危险,你们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陆宣的声音低下去,“我是好奇,没见过嘛,我家从来不让我去那种地方!”
我挑眉,这种理由似乎合qíng合理,可以理解。
一旁沉默很久的林灵开口,“江止水,吴皓权受伤了,我们带他去医院,你先回去吧。”
我皱眉,“大半夜的两个女孩子走街上像什么话,你们是不是再打算惹一群láng?”
她顿时噤言,吴皓权连忙说,“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我没理他们,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两个女人塞了进去,暗暗记下牌照号,然后跟吴皓权说,“去鼓楼医院吧,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挂了急诊的号,本来吴皓权的伤口不大,结果那个医生坚持让他打破伤风,折腾了半天终于缴了费,找去输液室,却发现护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只好起身去叫。
急救病房乱哄哄的围着一群医生和护士,虽然房门是虚掩的,但是已经有风声传出来,里面是一个上吊自杀的女人,刚被送到医院,现在正在急救。
我暗暗惊叹,上吊自杀如果还能救活过来,实在是人间奇迹,要知道,那可是最速死的办法,童叟无欺。
可是等了一会儿,急救病房里传出了护士的惊呼,“醒了,居然醒了!”
我哑然,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护士开口,“唐医生,真的是麻烦你了,把你半夜叫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个声音清楚的传来,“没关系,我回内科楼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记不的当时是什么感觉了,也许没有任何感觉,只感受到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咚咚的叫嚣、嘲笑、呼喊,理智告诉我应该转身立刻离开,可是我居然神使鬼差的往急救病房里望了一眼,再也不能呼吸。
全身散发出疼痛,从心底到发肤,几乎生生的把我的眼泪bī出来。
而我的左耳,被那个钻石吸铁石耳钉夹红了,热度一直烧到脸颊。
我变了,而他,唐君然,看上去还是老样子。
再回头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才想起来,急诊室和内科楼是相连的。
那么,省去了一场擦肩而过,是幸,还是不幸。
一年多之后,在我跟自己约定日期快要到期的时候,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在现实中上演了,我预感,我会输给自己,输给天意。
但是,我打算违约。
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有了耳dòng,我有一天终将厌倦。
我变了很多,只有这个想法,多年没有变。
第二天,上课迟到,数值分析让我头疼,线xing方程组的阿迭代解法让我抓狂,古板的老教授更让我昏昏yù睡,gān脆就很配合的倒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声响。
原来已经下课了,努力撑起酸痛的脑袋,想回宿舍补觉,站起来却发现韩晨阳抱着膀子倚在门口,上身米白色的英式菱形格细线针织衫,微微露出里面敞口的蓝色细纹的衬衫领口,下身灰色丝绒裤,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贵气无比。
让我惊讶的是,这人居然能把严谨的学院风穿出細腻的xing感来,我想chuī口哨调戏他,怕他到我老板那里告我非礼。
老板会怎么定夺,对我这种连韩晨阳变成韩老师都不知道的人。
“来我办公室一下,关于设计大赛。”
“还有,上课就是上课,要睡觉回去睡觉。”
我怨念,恨不得半路落跑,回去睡个天昏地暗,再来跟这个男人掐架,终究是想想而已,乖乖的去了院办。
他的办公室居然是一人一间,配置一点都不比我老板的差,桌上一台电脑,还有两台笔记本电脑,身后红木书架上排满了专业书,看了让我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