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湿答答的呼叫声湮没在喧嚣声làng里,她犯了错,忘了他骨子里的凶狠,这一下撩拨之后不可收拾。
他红着眼,一把扯下轻薄jīng致的胸罩,远远扔进舞池里,砸在哪一个倒霉男人头上,是天降之喜,还在扯着脖子看,喂,是哪一位这么豪放,敢不敢着把内裤也扔过来。
手下发了狠,一双手握住一对硕大苏软的rǔ,往死里揉搓、拉扯,碾压成各种扭曲形态,阮明明受不了大喊,握紧拳头捶他,“混蛋——嗯——陆满你个乌guī王八蛋,你他妈给老娘轻点……我cao,你他妈gān什么……”
“混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骂老子?”一口咬在软塌塌rǔ*房上,人醉倒,不分轻重,一口气咬出血,血珠子顺着胸房起伏弧度往下落,一系bàonüè的美。
陆满顾不上她疼或不疼,抓住她手臂就往后台拖,也不管她已然半*luǒ,被他拖得小跑时两团跳动的ròu也在同依然狂躁的贝斯手打照面,没办法,长得丑又没钱,到哪里找得到女人肯陪睡?
后台隔出一间私人化妆室,高大的镜面,颜色缭乱的瓶瓶罐罐,他一甩手,将阮明明仍到梳妆台上,分开腿,掀开裙,自己却只松了拉锁,也不管她嘴里不停不休正骂得高兴,不知是谁的包里摸出一只套,装备好了愣生生捅进去,cha得她连痛都喊不出来,只能gān瞪眼,看着他充满愤怒的双眼,思索他年纪不大,却有满满一腔仇恨,不知是对谁。
你来我往一阵,阮明明逐渐也放松下来,开始哼哼唧唧享受,陆满却仍保持着紧绷与戒备,阮明明勾着他脖子喘着气问:“跟姐姐说,你做什么的?特工还是黑社会?做这个事还能绷着个脸,阎王爷索命似的……嗯……你给我轻点,姐姐那也是ròu长的,别他妈太过分了……”
陆满总算勾了勾嘴角,笑得邪恶,“老子肯上你是看得起你,你他妈再废话就给我滚。”
阮明明正在兴头上,倒不以为意,愈发把腿张开些,“呵,脾气不小,失恋了吧?看你那窝囊样,那女人能有姐姐好?能让你gān得这么起劲——”
后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陆满已经掐死了她喉咙,带着令人恐惧的怒火。
说到底,他竟然是恨的,是怨的,是不甘的,不甘心匆匆开始,不甘愿匆匆结束,突然间由她按下停止键,他却是措手不及,无计可施。
谁对谁是真心,谁又能付出一切爱一个谁。
不如流一身汗,做一场不知姓名的爱,用完即扔,转头就忘。
送出最后一记,阮明明已经瘫倒在狭窄梳化台上,似一滩烂泥。扯掉了湿漉漉的塑胶薄膜,抬手扔在阮明明脸上,再整一整衣服,又是人面shòu心衣冠禽shòu,打开门,转身走,yīn暗走廊里点一根烟,陆满,又找回陆满,就是这样的陆满,他微笑,他沉醉,他杀人,他无心,这才是陆满,真实的陆满。
那个当作礼物送给宁微澜的陆满,已被遗弃在岩石重重的海岸上,无人问津。
吧台边,赵钱捏着女人挺翘的臀当玩具,咧嘴笑,痞气十足,“这个屁股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贱哪!”
那女人也不敢发火,只撒娇发嗲坐到赵钱身上,谁知他不领qíng,力气又大,一伸手把人推得后退几步,倒在一旁喝酒的周望海身上,赵钱这人足够幼稚,像是在喜剧片,笑哈哈指着周望海说:“老周,这个女人撞到你,就让她陪你睡一晚上,给你赔罪怎么样?”
周望海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跟酒jīng做伴。
倒是那女人,晃着一对硅胶假体说:“不要嘛,赵钱哥……”
“让你陪老周是看得起你,少他妈给脸不要脸。你那胸假成这样,你以为我是瞎的?老子虽然是流氓,但还是有点追求的,不是纯天然的不要。”又看见陆满来,及时笑开,一拍大腿说,“老子的大腿只有兄弟能坐,过来过来,你小子长得好,让你坐。”
谁知连陆满也不理他,这下有够丢份,看着陆满自顾自抽烟灌酒,偏要把凳子挪过来,突出存在感。
揽着肩膀哥俩好,嘴却是一张老妇女的嘴,啰啰嗦嗦开场又打探起私生活,“我说兄弟,你看你眼神呆滞,动作缓慢,借酒消愁,跟哥哥说说,是不是失恋了?”
陆满看他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