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也是住独门独院的别墅,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他是最里面那幢,非常豪华,浅深抬头那深黑色的大门调笑他奢侈。倪渊无辜地眨眨眼,也不反驳,打开门做了个绅士异常的手势请浅深进去。
“要喝什么?”
浅深专注于打量他家,应付一声:“水就行。”
“现榨果汁喜欢吗?”
“好呀。”浅深走上楼梯,回头问他,“ 你这几层?”
“4层。”
浅深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摇头:“要不得, 我能观赏下你的大宅园吗?”
倪渊看上去心qíng很愉悦,很自然地 :“随意,当你自己家一样。”
浅深走到二楼把每个房间看了遍,好像客房居多。 她有上到第三层,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书房。浅深快速进到书房,犹豫一下没有锁门。倪渊的书房也气派非常,不过浅深没心qíng欣赏。走到倪渊书桌前,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很乱,不像辛梓什么都井井有条。浅深 时不知道该找什么,也不敢乱翻,手心里竟硬生生憋出了冷汗。 这跟那时在辛梓书房里不同, 她很紧张,万一倪渊突然闯进来了, 她绝对不知道该扯什么理由。
可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撞击声,书房门没关死,透过门fèng传来,可三楼都能听见了说明qíng况很严重。
浅深立马心惊ròu跳,背上发凉,不一会又是一记闷响。浅深骂了句该死,迅速下楼,然后 看到惊恐的一幕,顾景然趴在倪渊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凶狠的样子前所未有。倪渊冷冷与之对视,额角有鲜红的液体流下,染红了白色的毛衣,触目惊心。
顾景然红着眼,几乎咬断牙齿:“倪渊!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耻!”
终问
浅深呆呆地站在楼梯口望着进入狂化状态的顾景然和始终保持沉默的倪渊。现场一触即发,浅深迈不开步子,景然看上去很激动, 一点都不像他,而倪渊的脸色却更yīn沉,血流入眼中他恍然未觉,直直地盯着顾景然看。
顾景然难得凶狠地继续扯着倪渊的衣领:“ 你以为机场那两个人能对付得了我 ?还是, 你以为让我妈把我赶到美国就万事大吉 ?”
倪渊的眉头深深皱起,红色诡异地盘浮在颊侧。
“小渊, 你知不知道你做我什么?”
“ 我 做了什么?”倪渊冷笑,身体却一直僵直。
顾景然回给他一个冷笑:“辛梓。” 这两个字像是空气中凝结而成的冰渣,掉在地上,掷地有声。
“证据。”倪渊冷冷吐出两个字。
“ 你 ……”
“ 我怎么?”倪渊挑起眉来,“商场上从来没有公平,他栽跟头只能说是他自己不够能耐,怪我做什么?顾大少爷, 你说不是吗?”
顾景然手上用力把倪渊拎起:“难道陷害他人不算什么吗?”
倪渊任他摆弄,不冷不热地回道:“商场如战场,不是我死就是我亡……”
“ 你还敢说 ! 我为什么要去陷害他?”
倪渊毫不慌乱,淡定地 :“ 没有, 不要信口开河。”
“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跟我妈做的好事, 我可都清楚。”
“是吗?”倪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原来是顾夫人做的。”
顾景然低吼:“ 你不要乱说 。”
倪渊不慌不忙,悠悠地冰 :“ 你 刚才自己说的, 你妈做的好事, 我可以发誓就算你把 我告了 , 我也能无罪释放。”
“倪渊!……”
“好 了 , 你 们两个都给 我 起来。” 一个躺, 一个趴,地上的二人猛然抬头,齐刷刷地看向梁浅深。过了一会,倪渊别过头推开顾景然,低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同时随手擦了擦额头,白衬衫的袖口立即被污浊,他擦拭得很慢,不知心里正在想什么。
“浅深……”顾景然想要向前,却被梁浅深的眼神震住。
“在这个世界上, 我只相信三个人。 我相信这三个人是绝对不会伤害 ,也是我可以依靠的。”浅深缓缓走到客厅中央,背对着他们,“小渊, 你是一个。”
倪渊擦拭的动作倏然停住,就像卡住的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