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_作者: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204)

  邱林松觉得自己疯了。他很不顺眼三哥和黑诺两人间的契合,他想打破,他想加入。他还想要黑诺对三哥一样信任地对自己撒娇。他真的头皮发麻了,他竟然冒出“撒娇”这2个让他抽风的字。他想看,目光游离;他不看,心神难安。初觉黑诺美得bī人侧目,阿松在吵杂的冰场中如置身旷野的茫然。

  去买饮料的王丰等回来,施言怕黑诺累到,再不许黑诺上场去玩。晚上大家就在外面吃的饭,阿松一直都要集中jīng神不溜号,努力参与大家话题,因为他右手边就是黑诺。再又一次黑诺杯中的啤酒让施言代劳以后,阿松举杯:“黑诺,你不谢谢我?下午我带你出的师。”

  黑诺一怔,他这几年和大家处出几分qíng义,谁都知道他不怎么会喝酒,也不挑他,都是倒上,意思到了就可以。

  “阿松,你不会喝多了吧,你找他喝?”施言笑呵呵也没当回事:“还是咱们喝吧。”  “黑诺,三哥是你兄弟,咱们就都不是你朋友?”

  阿松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众人皆不明白他这话因何而起?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迹象与黑诺出了间隙了,下午他们俩加上王丰还亲热地穿一条裤子呢,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何况是最最平和的阿松。

  有点尴尬的气氛,周小东忙捣浆糊:“来来来,还没出元宵呢,咱们兄弟今年初次喝酒啊,都端起来。”

  “等我和黑诺喝完了的!”阿松的固执要旁人只有瞪眼的份。

  “阿松,他不会喝,拼他做什么?你高兴我陪你喝。”施言劝着。

  “行,”阿松端起酒杯对黑诺:“你们是好兄弟。”

  阿松gān脆得一杯见底,在众人还混沌的状态下,杯子放到王丰眼前:“满上!”  王丰拿过酒瓶续杯,而阿松抓起他的杯中酒几口咽下。谁也没见过邱林松这样喝酒,这酒实在是拼得莫名其妙,续杯的酒又透光了。阿松把酒杯重重礅到桌上,冷冷看着黑诺。

  “阿松,”施言走过来:“出去说。”施言并不知道黑诺哪里得罪阿松了,他愿意替黑诺喝酒赔罪,但是他也要弄清楚维护住黑诺。

  “三哥,不用说。”

  黑诺拉了施言:“回去坐。”

  黑诺端起自己的酒杯:“阿松,我一直也把你做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黑诺一辈子也是你的兄弟。”黑诺没有邱林松那速度,他一口口吞咽,但是三杯酒一滴不少。

  “一辈子的兄弟!”黑诺放下第三杯酒,qiáng忍胃里的翻腾对阿松伸出手。阿松在他喉结一下下吃力的时候,心头就乱如麻。挑衅bī迫黑诺,结果他很失落,对自己的找茬行为很鄙视。击掌,阿松传递自己的惭愧:一辈子的兄弟!

  黑诺不得不在勉qiáng支持10几分钟以后借尿遁离席,否则他就会当场出丑。出丑他不怕,而是会让刚刚恢复的气氛又冷凝起来。施言不好立即跟随,心急如焚熬了3,5分钟就出去了。施言一走,阿松马上就跟出来,他站在卫生间外面听着黑诺呕吐不止,听着施言黑诺互相安慰的低语,靠在外墙上的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第28章

  邱林松心口隐痛,他和一年多前的施言一样,有了无法分享说不出口的爱与痛。如果他不动qíng动心,他还会单纯认为三哥和黑诺的好是由来已久,是惯例习成的兄弟qíng,甚至为他们的暧昧找出最合理的解释。可是身临其境的他,若再参不透其中奥秘,未免太迟钝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才清。阿松自嘲地靠着枕头,自己的清楚是因为被拒之他们俩人之外吧,他们之间是谁也走不进去的。阿松在发现自己爱qíng萌动的同时,就悲哀地认知到他恋也没恋直接跳跃到失恋了。

  阿松的脑海里走片花地回忆cháo水汹汹:

  捡烟头的黑诺,清澈而淡然;

  提出“人ròu沙包”约会的黑诺,诚恳而羞涩;

  质问“打够了吗”的黑诺,冷然而无惧;

  ……

  是的,第一次见到敢于“指正”他们的同学,也第一次见到“膝下有huáng金”的男儿无视给予他侮rǔ的恶霸,可以风轻云淡到看不见他们。明明那人清澈得象水,可居然探不到底。迷惑的阿松对黑诺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逐渐深入的接触,阿松由心而发地接纳这个异类朋友。黑诺虽然是他接触到的最下层百姓家的孩子,他却看不到趋炎附势、奴颜卑膝。相反黑诺自尊自qiáng、不屈不饶的努力要阿松很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