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徐子行也笑了。
快到病房时,楼安世问:“我和他的说话时你们会监听吗?”
徐子行说:“正常qíng况下是这样。”
楼安世扬眉,“这侵犯隐私吧?你们要么就别允许探访,允许了就不应该偷听,就算是监狱也不会来你们这一套。”
徐子行说:“我们听到什么也不能用做法庭上的证据,但这有时能让我们了解事qíng真相。”
楼安世坏笑道:“从没被人耍过?”
徐子行说:“目前还没。”
楼安世笑说:“我们这儿就没一个聪明的坏人?”
“并且罪大恶极的?不算那些进口的,还真没。卢兰环境优良,培育不出名沙那样凶残的生物。”徐子行似有所指地看往明戈的病房偏了下头。
楼安世说:“不,这位是南国人。”
“哦?”徐子行说,“果然这些信息还是你知道得最清楚。”
“没有,我也是听说的。”楼安世走到病房门前,眼睛看着徐子行,徐子行点点头,旁边有人过来刷卡开门,楼安世推门而入。
身上连着一堆管子的明戈正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他没动。
“有jīng神看电视了?那么,康复得不错?”楼安世懒洋洋地走过去。
明戈看向他,然后把手移到旁边置物架上,按下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现在的恢复能力大不如以前了。”
楼安世在chuáng边坐下,手指拨弄着被子上的褶皱,“你说刑扬有没有想过,他来烦我,最终会折腾到你?”
明戈叹气,“如果他不是国际刑警,或许如果在名沙,我这辈子也没必要和他说话。”
“是么?这我倒是没想过。”楼安世眨了眨眼,“那他这是爱心泛滥到必需满世界追着救助失足男青年才不会夜不能寐?”
明戈说:“要不怎么叫国际刑警。”
楼安世煞有介事地点头,“有道理。”
“有好好吃饭睡觉吗?”明戈打量着他,“你……”
“你越来越啰嗦了。”楼安世说,“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基本上不说话。”
明戈微笑,“你记错了。”書 香 論 壇
楼安世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会,“嗯,对,我的心理医生和我说过,因为神经系统异常,我可能会把想象当成现实,你也符合故事中的主角特征:从头而降的英俊qíng人,温qíng体贴,还无所不能。唯一的缺陷是,我无法靠想象补齐你的那些神秘属xing。”他一改yīn沉的脸色,笑说,“所以,放心,目前我还分得清现实与想象。”
同一层楼的某个房间里,正在监听他们的徐子行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楼安世的“神经病”正在发作中,正考虑如果楼安世攻击周围的人,得对他采取怎样的措施。
明戈说:“没什么,不过,如果你的世界分成了现实和想象,那我希望我在两边都存在。”
楼安世挑眉,“因为你见过比这更夸张的事?”
“因为我想在你身边。”
楼安世看着他笑,又说:“刑扬说我想让所有人都陪我去死,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明戈微微皱眉,“也许这是他的口头禅?听沈鸳说他也这么说过我。”
楼安世也皱眉,“沈鸳?你那些朋友都能烦死我。”
明戈说:“我以为他们不会主动招惹你。”
楼安世瞥了他一眼,“有些人的存在就很烦人。”
明戈只能苦笑。
楼安世笑了,延续他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风格,兴致勃勃地问:“听说你向徐子行自首了?”
“是向警方,徐子行是外事局的,和间谍无关的事他也管?”
楼安世耸耸肩,“谁知道,或许外事局很闲吧。”当事人徐子行抬了下眉毛,然后等着他们继续说废话。楼安世笑说,“这事看起来无利可图啊。”
“并不是,你不是来看我了?”
楼安世乐了,“你真会给我添麻烦。”
明戈说:“一向如此。”
楼安世心想,确实,最早也是他没憋住,心血来cháo地跑去名沙救人,这次,又是他没忍住。他有选择权,但耐不住他的好奇心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