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一刻,被蹂躏得很凄凉的秦风回到寝室,一推门就见温似玉坐在自己chuáng上揽镜自照,神色凄迷,“秦师弟,你说,我美吗?”
秦风风中凌乱了一下,后跳一步,抬头,看到门牌上巨大的419坚不可摧。
冲进寝室一声断喝,“光天化日你擅闯民舍,该当何罪?”
温似玉吃了一惊,咬着手绢,杏眼含泪,“大风风,你怎么恁的不怜香惜玉,难道我不美么?”
秦风拊掌,“你手绢上的辣椒油还可以再多一点。”
嘭的一声巨响,梅如花一脚踹开隔板从洗手间走出来,“就知道你个贱jīng娘受不靠谱,叫你来勾引师弟,你丫搞得石榴姐似的恶心谁呐!”
温似玉扑上去,“梅梅,辣椒油弄到眼睛里好难受……”
梅如花一脚踢进洗手间,“滚去自己洗!”
秦风坐在温似玉的位置上揽镜自照,眼波流转,“梅师姐,你说,我美吗?”
梅如花皮笑ròu不笑,“小脸再瘦点堪称我生科院第一帅哥!”
秦风丢掉铜镜躺倒chuáng上,右手按在心脏部位,忧郁地说,“如果他爱我,那么我对自己而言,将是何等的美丽。”
梅如花狂翻白眼,“喂,喂,你会把歌德气得从坟里爬出来的。”
秦风怔了一会儿,突然抓住梅如花的双手,“他为什么不接受我?吃吃窝边糙没差啊,方便又环保,何苦总是在酒吧里乱搞。”
梅如花拍拍秦风的大肿脸,猥琐的眼睛在他下三路来回打量,“比起他为毛不接受你,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下半身出了什么问题,好好一张俊脸憋成了馒头?”
cao!那是被他打的!
秦风白她一眼,拉起被子盖住头脸,“门在你身后,出门左转是大门,慢走不送。”
“哟哟哟,傲娇了!傲娇了!我最喜欢看男人傲娇了,”梅如花一屁股挤在秦风旁边,将他从被子中挖出来,笑得如花似玉,“快快快,快叫一声巴嘎,呀咩爹……”
秦风面无表qíng,“巴嘎,呀咩爹。”
梅如花脸色僵硬了一刹那,仔细回味片刻,“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呐。”
“一样!一样的!”一声尖叫,温似玉红着两只兔子眼从洗手间冲进来,一头扎进chuáng上,跪坐在秦风腰上,抱住他的脖子嗲叫,“再喊一声,大风风,再喊一声巴嘎!”
“巴嘎!”
“哇,好有魅力,让人好想要臣服,”温似玉幸福地捂着心口,一脸销魂表qíng,“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大风风,奴家、奴家真是被你迷死了啦!”
秦风看着他的兰花指和不断扭动的小蛮腰,嘴角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
“谁的手机在响?”
秦风猛地坐起来,将温似玉掀翻,从他身底摸出自己的手机,“喂,老板……”
何璧温柔的声音传来,“小徒弟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啊?”
秦风黑线,心说明明昨天还见面的不是么?“很好,老板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何璧笑,“刚刚陆教授打电话给我了。”
“啊?”
“义愤填膺地痛斥了一番本教授的自私自利以及万恶的享乐主义。”
“啊啊?”
“从事着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教师,的我,竟然在带本科生去京城公费腐败的诱惑下公然将嗷嗷待哺的研究生小弟子扔给同事,这种行为实在是有违师德,是可悲、可恶、可憎的,是令全天下人民教师唾弃的!”
“啊啊啊?”
“所以,”何璧柔和的声线在电流的嘶嘶声中如同恶魔代言人一般yīn冷地下达了地狱通缉令,“陆离将你还给我了。”
秦风立马正襟危坐,充满理智,“老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什么?”
“请问,生科院的老大是谁?”
“是梁秋那老流氓。”
“呃……梁院长的老大是谁?”
何璧孔雀开屏,“当然是本教授。”
秦风谆谆善诱,“您看,陆离听生科院的,生科院听梁院长的,梁院长听您的,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