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
“嗯,我知道是牙膏,它怎么了?”
黎域无意识地把半满的牙膏袋挤来挤去,声音平淡地叙述,“我每次都从中间开始挤,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从底下开始挤?”
“这个……没什么关系的吧?”袁哲在心中咆哮:这是个人习惯问题好不好???
“有关系,”黎域认真地说,“你嫌我挤完后牙膏袋会变得难看,每次都要从下面将它重新挤成圆柱形。”
袁哲汗涔涔地赔笑,“不是的啊,因为每天都是我先刷牙,所以你看到的都是我挤之后的样子……”
“不要狡辩了,”黎域开始无理取闹,“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反应出来你对我的真心,”他冷静地看着对方,慢慢吐出四个字,“你,嫌弃我。”
袁哲心中有一千头糙泥马在凶猛地奔腾,自己这么掏心掏肺地伺候他这个伺候他那个,最终换来这么没心没肺的一句谴责,他良心全被狗吃了?
这个欠凑的东西……袁哲暗中磨一下牙,真想揍他一顿,但是这个媳妇虽然蛮不讲理,但是正常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上chuángyín娃下chuángdàng妇,生活上的寄生虫工作上的贤内助,真把他揍了,心疼的那个可是自己!
叹一口气,怎么办?既然已经被自己宠坏了,那就接着宠吧,看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无天,也是极大的满足感。
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温柔地笑,“怎么可能?你不嫌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嫌弃你呢?你可是我的师兄,什么都比我优秀的,当年在徐老座前我就知道我不如你。”
“嗯,”黎域淡淡地说,“你嫌弃我比你大。”
袁哲狂晕,在心底咆哮:你也知道你比我大?表面宠溺地说,“你比我大,所以我尊敬你,推崇你,但是我又想将你放在掌心,把你当成孩子一样地宠爱,唉,我也很矛盾呢。”
黎域脸上的表qíng终于缓和了一点,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袁哲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过了,回头还得上上网,多搜点甜言蜜语,不然早晚有一天被这个东西bī死。
从黎域手里把牙膏袋拿下来,放回架子上,对他屁股轻轻拍一巴掌,边往外走边笑道,“快点洗漱,午饭都快做好了。”
“啊……”突然黎域脸皮一抽,一声痛吟溢出齿fèng,脸上表qíng瞬间不自然起来。
袁哲觉得新奇,在他屁股上又轻轻拍了两下,“这是怎么了?”
黎域再也淡定不下去,将牙刷掷过去,“还不是你个变态!”
袁哲头一歪,牙刷从洗手间门飞出去,落在了地毯上,看着那白乎乎的牙膏把地毯抹地一片láng藉,袁哲心里一抽,心想刚刚不是变好了么,怎么又生气了?
黎域一扁嘴,“……我屁股疼。”
袁哲一愣,转而笑了,回忆起自己昨晚似乎兴致上来,打了他的屁股,估计没控制好力道,把他打疼了,走回去揽住他的腰,手顺着睡裤宽松的裤腰探进去,在他臀ròu上轻轻摸了摸,“唉,我的乖老婆,辛苦了。”
“谁是你老婆,找揍是不是?”黎域瞪眼,抬腿去踢他,“把爪子拿开,我疼呢!”
袁哲哈哈大笑着收回手,抓着他的睡裤开始往下拽,黎域大惊,忙双手揪着裤腰,嚷,“你gān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打肿了。”
“肿了!还有几个狗爪印!”黎域láng狈地躲开,笑话,屁股红艳艳地惹他嘲笑吗?
袁哲看到他那个样子,通体舒慡,开心地笑道,“唔,看来打轻了,竟然还敢诋毁老公,我是狗爪子,你是小母狗么?”
“啊啊啊你个变态给我滚出去!”黎域瞬间bào怒,一顿王八拳把袁哲打出洗手间。
袁哲无奈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楼下买消肿药膏。
等黎域冲完澡出来,就看到袁哲正坐在chuáng边对着一管药膏仔细研究,没好气地问,“什么东西?”
“阿域,这边来,”袁哲拍拍旁边,示意他坐过来。
黎域正对他非常有意见,不合作地翻个白眼,甩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到衣橱边,没理他。
袁哲气结,一拍chuáng,“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