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_作者:兜兜麽(120)

2017-05-06 兜兜麽 虐恋

  大平说:“D哥,我走之前放火,一分钱都不留给差佬。”

  “你自己没事?”

  “我没事。”

  陆显说:“找地方躲好,被抓的,我叫顾少送钱。”

  挂断电话,又再拨一个。

  对方依旧吊儿郎当,“大佬,我等你电话等一夜喔。”

  陆显焦躁,径直说:“我身边有卧底,你知不知道?”

  “我这个级别碰不到机密文件,大佬,这个问题自己解决啦,我还要去喝酒。”

  温玉靠在chuáng头看他,意大利石雕一般的身体,线条流畅,肌ròu喷张,只一眼便面红耳赤发花痴,正巧,他也回过头来看她,大发感慨,“你阿姊真是带衰,明天就叫她们收拾行李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注:埋街就是jì*女从良;

  55蛮牛病倒

  温妍回房,一面哭一面责怪尤美贤,“都是你,叫我去主动送上门,好廉价,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面子都丢光……”

  尤美贤志在必得,信心满满,坐在chuáng沿安慰她,“傻女,你明不明白男人多虚伪,阿玉还在房里,他碍着面子也要装一装,不过,哪有男人不偷腥,石斑鱼天天吃也要腻死,等尝过又嫩又多汁液的咕噜ròu……他还装得下去?必定是一刻也不能停。”

  “阿妈,你讲话好露骨——”温妍面薄,听不下去。

  尤美贤伸过头来看她,“你不要跟我讲你没动心,一听到门响谁第一个奔出去,不要以为阿妈不知道。”

  “但他是细妹男朋友……”

  “你都说是男朋友,再说他已结婚,阿玉跟他也不过你qíng我愿好合好散而已。陆显古惑仔混出头,玩女人当然什么花样都来,姊妹花,他讲出去面上有光。”

  温妍撇嘴,“你又知道,万一他真的专qíng……”

  “永远不要将‘专qíng’两个字冠在男人头顶,他们只在不得已时专qíng。”尤美贤食木瓜,要与温妍在胸脯尺围上再拼一拼,“一发达立刻变脸,第一件事踢掉huáng脸婆,去找年轻美貌子*宫释放人生。阿妈我呢,前半生居然傻到去同男人谈感qíng,活该赔光光。”居然懂得改过自新,千年一遇,实属难得。

  温妍近来节食,到现在已经饿得无力,躺倒在chuáng上懒懒说:“那阿玉怎么办?”

  烟灰缸里堆满瓜皮,尤美贤去洗手,留多三个字,“谁管她。”

  既然好处都轮不到她来享,坏处也不必她帮手,何必多事?

  第二日陆显忙着清点财物计算损失,过后又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彻夜不归,焦头烂额,便也没时间去赶尤美贤母女。

  等到他历劫归来,温玉已换上粗线毛衣与高腰牛仔裤,穿一双三叶糙运动鞋,肩头跨一只黑色运动包,载着沉甸甸球拍与运动装。红色蝴蝶结将马尾绑得高高,她与段家豪蔡静怡打过网球回来,小碎步向前,一身轻松。

  戚美珍送他回来,就在车里,被车窗外一面哼歌一面倒走跳步的青chūn灼伤眼。

  林荫小道,凉风chuī过,梧桐树叶层层叠叠遮住光,换绿意缭绕,晚秋中一片蓬勃生机。上天入地,唯有她的毛衣似火一般红,点亮这条无人经过的小道,或是说点亮这个枯燥无味的世界。

  路过一只孤零零生长在路边的蔷薇花她也要停下来,低着头不知在研究蔷薇花瓣还是四季时令,显而易见的少女行径。

  封闭的车厢,戚美珍却觉得冷,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环抱,车载收音机里在放梅艳芳一首老歌,记不得歌名,只能听她沙哑低沉的声线唱,“聚集在路角,人在静静说你不好,左手戴手套的你冷冷一笑步到,极度傲慢,但又极具味道,多少颗心给你俘虏抛弃俘虏抛弃,众称你做 bad boy。但命运令你随夜幕遇着这妖女,今晚的你当心你心窝给我弄碎……”

  戚美珍转过头面对陆显,目光落在他未来得及修理的青色胡渣上,忍不住扯动嘴角,冷哼,“以为你们qíng比金坚,难舍难分,未想到你三五天不出现,她照样轻轻松松无事担心。”是,只有她,前前后后为他忙碌,心疼他,难舍他。从前未结婚时只当是饮食男女,你qíng我愿,女人有了太太这一封号立刻大变样,不但细心周到满满温qíng,更贪心奢望,yù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