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游戏机卖给我,好不好?那个游戏机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不卖给我,我就去缠着‘木脑袋’,请她向你要回来!”毛毛虫一脸执着道。
天空放晴了,江亦瀚再眨眨眼,面前的身影已经变成了透明色,慢慢消失不见了,好象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他看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圈的青色,是刚才老婆婆用力抓伤了他。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真的不信!
……
下午的时候,政府重新出动了很多探水挖土设备,傍晚五六点的时候,居然真的在老婆婆指得那个角点,挖出了大巴车。
全车人无一幸免,被江水浸泡了太久,很多尸体都开始显现了腐烂的痕象,但是,容貌还是基本能分辨清楚。
而他,果然用那组号码,联系上了老婆婆的儿子。
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被同样赶出现场的江亦瀚,亲眼目睹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甚至被重叠着给运出了车身,其中,有一具来不及掩上容颜的尸体,让他通体发凉。
他不会看错,早晨的时候,就那老婆婆用力揪着他的手。
“我妈没有手机,我们夫妻平时工作太忙,对她关心也不太够……”老婆婆的儿子赶到现场的时候,懊悔到嚎啕大哭。
……
晚上八点,他一路沉默地在附近找到一间饭摊随便解决晚餐。
“江瀚,你怎么这么神,居然能感应到大巴车就在那个位置,打报告申请坚持让上面在这处探察?!”就是因为他提jiāo了qiáng烈要求探察申请,开挖后才有了奇迹。
一路跟进来的同行们都用一种很神奇、崇拜地目光追着他问。
“前几天不是台风吗?塌方的话,也没什么好稀奇。”他轻描淡写,完全不邀功。
“瀚,我们谈谈吧。”总是找不到私谈机会,甚至一直被他视若无睹的傅咏佩,很gān脆地坐在他面前,那势在必得的架势,让和他聊天的几位同行看了几眼,识趣地走开。
“我在吃饭。”江亦瀚的口吻,更淡了。
单字喊着对方,是以前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对爱人的称呼,但是现在——
江亦瀚的眸转沉,他不觉得她有这样的资格。
“我希望你接受的采访。”傅咏佩单刀直入,先以公事为重。
傅咏佩她出身富贵,容貌端丽,气质高雅,从小到大的学业成绩都无比优秀,在课业以外,更是各项竞赛场合里的常胜冠军。所以,她从来做任何事qíng,都相当有信心,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我说过了,我不接受采访。”他埋头吃饭,眼帘连抬也不想抬。
“你在桥下看到了什么?”碰了钉子的傅咏佩进一步bī道。
她觉得不对劲,因为偷录他的时候,她录到了一些画面。
傅咏佩把自己的小型摄录机拿到他跟前,打开给他看。
江亦瀚这才总算有了反应,愿意抬眸。
画面里的自己,视线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象见到什么一样急急奔到某个位置,蹲下,一边说话他就想掏出手机,臂却顿在半空。
想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
然后,他象在认真听谁说话,又转过身,和谁对话,但是,整个画面上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才会突然正确向大家指出大巴车被埋的位置?”傅咏佩追问。
她和他jiāo往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jīng神状态好得很,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自言自语的状况。
“这重要吗?”他客气反问。
“重要,这对我很重要,如果是……”傅咏佩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才激动道:“如果你看到的东西和我脑子里想到的一样,那么,只要你肯说出实话,节目播出后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效果,你懂吗?!”毫无疑问,节目会红遍半边天!
“你和以前一点区别都没有。”他的唇终于冷冷微扬,嘲讽道。
以前,他觉得她的要qiáng、功利心都很可爱,能帮她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含糊,但是那件事后的现在——
他觉得很反感!
傅咏佩愣住。
“我需要你的帮忙,这个节目对我们台对我都很重要——”傅咏佩希望他理解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