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喜欢搞暧昧的人,原本他就打算半个月内给她答复,但是她现在这样咄咄bī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语气很差,硬声硬气的说,“没有人要求你做这些,你是自己主动献殷勤!”说完,他走过去,在沙发上提回放着自己脏衣服的手提袋,拎着甩门就走。
喂喂喂。
他gān嘛火气这么大,太没风度了吧?
妙妙被堵傻眼,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立人走掉。
他…好象生气了。
妙妙郁闷极了。
她回房,盖上被子,窝到被窝。
闭了一下眼睛,她又张开眸。
他到底气什么啊?她哪有对他耐心不够?
大家当了七年的同学,六年的同事,彼此都可以算是好朋友,也许她是有重色轻友,但是他说话也太刻薄了吧?!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妙妙闹心的起chuáng,想去翻本杂志看看,但是,却翻到了自己的记事本。
她打开,本月的注意事项,她在某一个日期上画了一个大圆圈。
再过七天,就是白立人的生日了,白妈妈告诉过她,那天一定要提醒他早点下班,不许他孤孤独独的渡过自己的生日。
白妈妈说过,白立人从出生到四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忙于生计,那时候家庭环境很差,所以一次生日也没替他度过。
而他从四岁开始,听说他爸爸以专门帮人偷渡去美国起家,发了一大笔钱,从此以后,他父亲涉及的生意也越来越“广”,跟着他父亲下面做事的人无数。
那时候,每到他的生辰,就有很多人前拥后戴的为他庆生。
止到他12岁。
从此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最多只有白妈妈给他煮一碗长寿面。
白妈妈常说,如果当年的白立人没有在法官面前表示,即使饿死也跟定母亲的决心,也许,今日他还是富家少爷。
白家的故事,由白妈妈身上,妙妙隐约的知道一点点。
算了,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了,不和他生气了。
妙妙在日历上的那个大圆圈旁,细心的注明:要送老板生日礼物。
这几天,如果有去逛街的话,那就顺便看看有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他。
不不不!
妙妙转念很ròu疼的一想,适合的礼物基本都很贵。
这礼物啊,心意不重要,主要还是价格要便宜啊。
她才舍不得在白立人身上花钱!
……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妙妙睡得不好。
她一直在做恶梦。
她梦到,自己穿着婚纱,杵在一条小巷口。
天色昏暗,巷子里有无数只的啊飘,飘来飘去,而她的新郎和九个伴娘们,都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因为,她们看不到那些鬼。
没有人看得见,除了她。
因为,她有只和别人不一样的左眼。
“妙妙,快点哦!”晓雨、夏天、宁宁都已经走过去,等在另一边的巷口,向她招手。
今日,是她的大好日子,如果要走道迎亲的婚车旁,她必须穿过这条巷子。
新郎也一样,微笑着,已经在那头耐心等待着她。
她鼓起勇气,决定冒险跟着其他人,假装没事地闯过去。
她告诉自己,只要不太去注意那些yīn邪的东西,就不会吸引他们上身。
“你们看,好奇怪!那个“人”不完整,她的七魄好象只剩下五魄了哦!”
啊飘们象老虎闻到了鲜血的滋味般,兴奋着。
她急匆匆跟在剩余的伴娘们的后面,大步向前。
但是,她才一走近,那些啊飘们,全部都龇牙咧嘴地朝她一拥而上。
“快上她的身!快上她的身!”
“啊!”她急忙想跑,但是,婚纱的裙摆绊倒了她。
“快把她剩余的三魂五魄都揪出来!”那些啊飘们,开始拼命的揪扯她的头发,甚至趴骑在她的身上狂笑着。
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没有人来救救她。
她抱着头,呜鸣着。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轻了……
……
妙妙惊醒过来。
“叟”的一声,身边的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