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_作者:沈南乔(27)

2017-05-03 沈南乔

  辜徐行再次真切看到宁以沫时,她都已经是四年级的半大丫头了。

  小孩子本来就长得快,两年多不见,宁以沫已经从当初的小不点蹿至一米五,一张小脸虽还透着一团孩子气,但当年的婴儿肥已褪去了大半,透着股灵秀气。

  他恍然望着宁以沫,迟迟没有上前,宁以沫亦然,死死盯着他不敢认。

  进了初中的辜徐行变化更大,bī近一米八的个子越见秀颀挺拔,脸部的轮廓更是利落成熟了许多,虽不似少时jīng致完美,却透着更加英气的俊朗。

  两人隔着几米之遥望着对方,不知道是谁先笑了,那笑像是感染了彼此,两人嘴角的笑纹扩散至整张脸,眼睛里都漾起了喜悦的縠纹。

  “哥哥!”

  宁以沫飞奔上前,几乎是用扑的,重重地投进辜徐行怀里,揽着他的腰撒娇:“哥哥,你出关了啊!”

  一旁含笑看着的辜江宁“噗”地笑出了声。

  辜徐行轻轻抚着她的头,将她推开了些,讶异地说:“出关?什么出关?”

  一句话说完,宁以沫整个人都傻掉了,她仰面看着辜徐行,半天才说:“哥哥,你生病了吗?声音怎么了?”

  宁以沫并不知道辜徐行已经到了变声期,声音自然不会再像少时那样清越,而是变得低沉浑厚,只当他生病哑了嗓子。

  辜江宁在她额头上敲了个栗bào:“笨,你哥变声了。这么大了还像以前那样说话,别人会说他是娘娘腔的。”

  “那以后都要这样说话了吗?”宁以沫一下子怅然若失起来。

  “废话!你听习惯就好了。”

  宁以沫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辜江宁的声音也和早些年不同了。

  她眼珠动了动,目光落在辜徐行的脖子上,她好奇地踮起脚,伸手在他咽喉处的突起点了下:“哥哥这里长包了。”

  辜徐行喉头微微一动,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帘。

  “哼,你看你哥哥可看得真仔细啊,你怎么没看到我也长喉结了,我们还经常见呢。”辜江宁不愤地说,“白教你了,真是白教了。别人家的孩子,真的养不熟!”

  两人拌了会儿嘴,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为了庆祝辜徐行重获新生,辜江宁慷慨解囊,自掏腰包在大院俱乐部包了一个多功能厅,点了百来块钱的西餐小点。

  三人且说且闹地吃完东西后,又打了阵牌,直玩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宁以沫起先还在为辜徐行的声音耿耿,但是几个小时听下来,渐渐地习惯了,反倒觉得他这样说起话来更加好听。

  经历过失去,三人比以前还黏糊。

  初一年级一放学,辜徐行便准时会和辜江宁一起骑车接宁以沫回家,到了周末,三人不是在辜徐行家看书,就是去辜江宁家听音乐。

  辜江宁的爸爸辜默成虽是一介武人,但是xing好文艺,家里屯满了各种唱片。

  辜徐行从小学习钢琴,喜好古典音乐,辜江宁则偏好摇滚乐。他带着辜徐行从罗大佑听到崔健,再从国内摇滚听到西雅图、英国。辜徐行则带着他听巴赫、贝多芬。两个音乐发烧友泡在一起品评音乐,一玩就能玩上半天。

  辜江宁虽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却透出了风流倜傥的妖孽气质,不但会玩音乐,还早早地学会了跳舞,他时不时教他们两个跳扭扭舞和爵士。

  和两个舞姿xing感潇洒的哥哥比起来,宁以沫在这方面蠢笨得像只小鸭子,跟在后面跳得乱七八糟,时常换来辜江宁刻薄地嘲笑。

  说起来也怪,虽然辜江宁爸爸薪金一般,辜江宁家却不乏非常奢侈的配备,比如从日本进口的高档音响、意大利的烤箱、回弹xing很好的德国地毯,甚至连他家的空气里都飘着高档的法国香水味,而这些东西即便连辜徐行家,都很难找到几样。有时候辜江宁还会偷偷拿出来一些特别好的咖啡煮给他们,或者亲自出手烤面包给他们。

  相比之下,辜徐行作为一个堂堂首长公子,生活环境反倒还不如江宁小资惬意。

  直到后来,宁以沫他们才知道辜江宁家的音响、地毯、蓝山咖啡全是拜江宁妈妈张遇所赐,像那样一个女人,不论在什么境地里,都不会缺少顶级奢侈品的供养。

  美好的日子总是流逝得特别快,三人还未来得及细细享受这如在云端的轻暖日子,寒假就早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