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用这么呛,听你名字挺文静的。”宋阁说了句。
在李丹眼里,占东擎的手底下当然和他是一丘之貉,“我听你名字还以为是文人墨客呢,宋阁,庭院阁楼,还有年代气息。”
宋阁薄唇抿成一道线,没再开口。
李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就应该等到明天,如果占东擎真死了,消息迟早会传出去,这会好了,他明目张胆找上门,而他死的消息又是流简透露给苏凉末的,李丹盯向前路,真是全乱套了。
休息室外面鲜少有脚步声经过,二楼本来人就不多,占东擎的手掌滑过苏凉末柔腻的肌肤往上,她全身战栗,一股寒意从体内沁出,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动作,苏凉末手指掐住他的腕部,“你凭什么以为我能接受你了?”
“就凭你的这双眼睛。”占东擎说得笃定。
“我眼睛怎么了?我以前是眼睛瞎了,最近才好的。”
“凉末,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占东擎单手撑在苏凉末头顶。
“是,我是听到你死了,但我不是因为别的难受,我恨你,你死了以后我找不到人可以宣泄,凭什么你能走得这么轻松?占东擎,别以为一个死讯就能消了我对你的恨,原谅你?下辈子吧,我说过,你的道歉我接受,原谅你做不到,这样还债你也太舒服了,凭什么,你凭什么?”
苏凉末一连串的质问将占东擎才温暖的心打回冰封原地,“我们要这样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我很乐得这样,占东擎,也许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会相互折磨,不死不休,没有原谅和雨过天晴,你对我不爱还好,你也最好祈祷别有爱上我的一天,不然的话,我会让你难受,让你痛,让你永远没有得到我原谅的这一天!”苏凉末朝着跟前的男人嘶吼出声。
占东擎犹如被人迎头扑了一盆冰冷的水,他现在就在难受就在痛,这又……是不是爱?
他原以为,这个莫须有的谎言会成为一个能拉近他们距离的契机,没想到她还是坚持如初。
门外忽然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透过敞开的空间漏进来的光亮照向胶着着的两人,流简目光yīn寒,伸手拍亮室内的灯。
占东擎抓着苏凉末的手要出去,流简拦在跟前,“你为什么会在这?”
苏凉末目光自两人间逡巡,想要挣开,却被占东擎更用力地握在手里,“她为了我死的消息难受的死去活来,我当然要来看看。”
“她是我未婚妻。”
“流简,别跟我来这套,码头的事还不够你忙活是不是?”
“凉末,你过来。”流简朝着苏凉末道。
苏凉末挣了几下没挣开,流简冷眼看向占东擎,“还没好好谢谢你,在我订婚宴上送了这么大一出好礼。”
“老二,我们也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你和我谁都不是好人,背地里我的人被你整死多少,也就不用在这地方算了,你想打通军火这条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要么好好管理你的相孝堂,四封堂的下场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现在这件事闹得警方都出动了,你以为你能撇得gāngān净净?”流简丝毫不为所动,“想吃掉相孝堂,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哼,那就试试看。”
占东擎手一用劲,扯着苏凉末将她往外面拉,流简忽然拔出腰际的枪,占东擎动作迅猛,一个踢腿的动作踢中流简手腕,流简掌心里的枪差点飞出去,苏凉末眼见两人要打起来,她趁机挣开手,人挡在两人的中间,“别争了,帮会之间的事谁都不gān净,这次我们自认倒霉。”
她还想着跟流简我们?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有斗起来的可能,苏凉末将门完全打开后指着外面,“你走。”
“跟我离开这。”
“我不走。”
占东擎面色转为yīn鸷,“你qíng愿跟着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过,也不肯给我一句原谅的话?”
“你说对了,”苏凉末咬紧牙关,“我说了不原谅,那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走吧。”
“你想看着流简的烂摊子没法收拾,你就继续留在这。”
“你别威胁我。”
流简上前握紧苏凉末的手,方才占东擎一句qíng愿跟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过,苏凉末接口那么快,完全没想到流简的感受,“我们jiāo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想侵占相孝堂的野心我也不是看不出来。凉末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流简将手环住苏凉末的肩膀,“她是我女人,你少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