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将包丢到卫衡旁边的沙发上,结果他凉凉和我爸说了句:“你这闺女上火吧?难怪,现在的天,容易上火。”
“你们两就装吧!”
两不相欠,两不相见<2>
多一往直前的美好,于是我信以为真,一等数年。只待后来,才知那等字带着太多无奈与任xing,落得如今,徒增伤感。
几次三番,三番几次。渐渐的,连楼下张阿姨都不再见着我就提太子湾相亲了,而是问怎么找来这么好的男朋友,还是省立医院的,接着便问他还有没有差不多的单身朋友,能不能介绍给她的亲侄女——
大概持续了一个半月,我顺水推舟的,也不再漠视这一尊尾巴láng了。更主要的是,我老爸已经完全胳膊肘往外拐,每次做菜也总顺着尾巴láng的口味,我要吃鱼,他却买虾,我要吃jī,他炖鸭汤,借口理由都是:小卫是客人嘛……
我觉得女儿的地位岌岌可危,于是只好请尾巴láng吃饭,命令他少去蛊惑人心。
卫衡高深莫测的笑,笑了很久,终于重重给了个bào栗:“我还以为你准备一辈子不开口和我说话呢。”
好吧,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日子过的还蛮开心的。
老爸,光荣完成使命后,如释重负的回爷爷家了。
十二月的一天,我正睡着,客厅电话响起,一阵一阵,接起,是头儿。
“简浅浅,马上给我下来,赶紧的,别废话,半小时后我来你家楼下接你,别磨蹭。”我都没回答她便利索挂了。
头儿上月买了辆十几万的小车,骚红骚红的,极配她的人。
我随便套了件毛衣,拎了外套,便听进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赶紧匆匆忙忙下去。一眼看见那辆小红,打开车门,迎面而来一股酒气。
“啧——怎么没被英俊的jiāo警帅哥勾搭上?”我扇了扇手。
“我哪敢酒后驾驶啊——叫朋友送到这的。”
她推我进驾驶座:“走,带我兜风去。”
她东倒西歪。一路上,不停的笑。
杭州其实不大,夜晚道路又空旷,一条莫gān山路都到底了,她还疯癫着。
“怎么,升官了?”
“真聪明!正解。”她笑,“更重要的是,这次他与我们公司共同竞标一个项目,结果被我给秒了——真过瘾。”
“就这点出息。”我笑他,那个他显然就是阿木。
“去北京吧。”她忽然问,“陪我去一次。”
我又鄙视她。记得几年前,有次她从北京回来,然后便喜滋滋的和我说她有男朋友了,姓梁,叫梁木。
北京是他们开始的地方,而现在,是代表着彻底结束?
正好跟的项目完,公司不忙,我顺利的请出十天年假,与头儿飞向北京。
可我竟不知,这一去,竟改变了那么多——关于执着的坚持,关于守口如瓶的爱qíng。
后来想起,一切莫不是上天注定的。
天灾人祸,统统被我遇上,这一次的相逢,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生死攸关的劫难。
我们所历经的时光,被年、月、日分割成或长或短的片段,贴上标签,分门别类,装进各自的密封罐,存放进岁月长河里。
时间流逝,有些逐渐模糊蒸发,久而久之,只留下隐约的大致轮廓,而有些却被流沙磨砺的越发鲜明,发酵膨胀,满满的占据一方。
也许沉默寂静,却始终尖锐着与遗忘对峙。但也会有个临界点,将人生一分为二,之前的,之后的。
之前,总是漫长的夏季,清晰纯白的云,蓝的挤出水的天,让人无处可逃的炙热。它属于后者,带着某个标签,越久远,越锐利,仿佛喉间卡着的刺,吞不得,吐不得。
之后,日子如常,夏仅仅作为四季轮回的存在,而宗晨这个标签,被刻意的抹上硫酸,再顽qiáng,也得面目全非。
歌里在唱——我等你,半年为期,逾期就狠狠将你忘记。
多一往直前的美好,于是我信以为真,一等数年。只待后来,才知那等字带着太多无奈与任xing,落得如今,徒增伤感。
怎么办,我只得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有时也发发神经,所幸次数越来越少,比起我来,这一年的南方的气候,倒是出人意料的发了回大神经。
大多数人心底都有个皇城梦,就如什么梦回江南,魂牵大漠,难忘塞北,qíng系丽江一样,他处的风景,总有着莫名而qiáng大的吸引力,但最终,对城市或地域的印象,只会剩下对某些人或某段qíng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