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试着叫了叫秋里,后者倏地转过脑袋,一脸恶狠狠地看着他。
“谁是小姐!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秋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刚才劝她的调酒师也忍不住笑了,而被她胡乱扣上全家都是小姐的搭讪男子现在满脸通红,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秋里包裹在黑裙要诱人的纤腰,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只大手狠狠地打落。
秦耀辞刚坐下来好好喝酒的时候,就看见有人意图对秋里不轨,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坐在他身边的抹着烟熏妆的女子将手里的jī尾酒洒在了洁白的大腿上。他大步走过去,丝毫不掩饰胸中的怒火,一把打落了男子肮脏的大手。
秋里现在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这样一个人在酒吧喝醉很危险,想要摸索着自己的手机给唐盛打电话,就算回家被骂死也好,她真的是睁不开眼睛了。
“gān什么!”酒吧里的人大多数都喝了些酒,所谓酒壮怂人胆,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场景。
秦耀辞不想跟他多费嘴皮子,bào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最正当的手法,但是有些时候它确实是最快捷的方法,譬如,现在。秦耀辞一拳就将冲他叫嚣的男人打翻在地面,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将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秋里稀里糊涂地找着手机,毫无知觉自己已经坐到了高脚椅的边缘,要不是秦耀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现在已经不雅地摔在地上了。他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替她穿好了外套,遮掩住那□□在外面引人遐想的小臂。
秦耀辞一把抱起这个看起来都轻得不像话的女子,转身走出了酒吧大门。
被夜晚的秋风一chuī,秋里明显一缩,紧紧地躲在秦耀辞的怀中不抬头,真的有些冷啊。
男人的被她刚才流露出的一丝依赖愣在了原地,然后马上又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单手打开车门,然后无不留qíng地将秋里“扔”进了后座。
若是平常,秋里被这样“随意的”一扔,肯定会惊呼出声,但是现在,她安静地躺在了后座,闭着双眼,已经满足地睡着了。
秦耀辞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中看见某个安静地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蜷缩在座位上的女子,想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将车开往了鼎盛记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
鼎盛记离市中心有些距离,秦耀辞将车倒进车库时,秋里已经睡得很沉了。
男人打开车门,弯腰将后座睡得忒不安分的女子抱了起来,顺手将她卷到腰间露出了底裤的包裙向下扯了扯,然后,按开了地下室的电梯,到了家中。
秦耀辞刚把秋里撂在自己的大chuáng上,然后就听见了一阵节奏感极qiáng的铃声“It’s honest ,I’m ticking those boxes.Make out like Speedy Gonzales……”他拿起那只黑色的手机就走了出去,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秋里同学!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在哪里你现在!”耳边传来唐盛一点都不矜持的“吼”声,秦耀辞微微将电话拿着离耳朵远了一些。
等到那头的人终于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一样说完话之后,他才礼貌地不带一丝感qíng地说:“我是秦耀辞。”然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接着说:“今晚,秋里不回来了。”
唐盛傻愣愣地看着手中电话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缓冲了好半天,这刚才是秦耀辞?他刚才说的是今晚秋里在他那里,不回来了?她通过自己手中电话屏幕,发现自己张大了嘴巴。
秦耀辞挂了电话,这才转身向卧室走去。
秋里醉酒很安分,不哭也不闹,就只是静静地睡觉。秦耀辞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还有些凌乱得头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被她压在身底的被子掀了起来,然后盖在她身上便走了出去。
书房中,男人罕见地拿了一支烟在手指间,猩红的烟头最后还是被他摁熄在玻璃钢中,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普通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这就是秋知凝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书信,收信人不是秋里,而是秦耀辞。
秋知凝的意思和明确,秦耀辞就算不被她提出的条件诱惑,也会因为秦秋两家老一辈的qíng义伸出援手。他看着桌上放着的快递,里面装的是一份股权转让书,秋知凝的大名赫然写在转让方的后面,而受让方填写名字处则是一片空白,这是秋知凝对他最后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