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她为秋知凝感到自豪。
秋里扬头咽下了手心里的药丸,然后这才走向了chuáng头。叶从根现在的妻子,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个外室?
她闭了眼睛,明明很困,却觉得怎么都睡不着。
夜里静静地,秋里甚至能听见时针走动的声音。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她睡不着,即使是吃了安眠药。
秋里坐了起来,走到书桌面前,按开了笔记本。她买了明天最早去H市的动车,做完了这些,她才又爬上chuáng,这次,终于沉沉睡去了。
冬日的清晨总是像黑夜一样,若不是头顶的启明星,秋里觉得自己都快要迷失在黑暗中了一样。秋里看着玻璃上映出的女人的模样,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大红色的短裙。现在这个时间,车厢的人很少,大家都昏昏yù睡,秋里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又要gān些什么,是不是向她一样急迫,所以这才在还没有大亮的冬日早晨受着严寒出门。
她坐在靠近门口的那节车厢,坐在最里面。这一次也一样,她谁都没有告诉就自己一个人悄悄来了H市。
秋里拦下一辆计程车,报了自己的目的地,她没有想要去中山路,站在那里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山上的别墅区的对外来人员的管理很严格,她可不想自己被“清理”出去。
秋里来到了叶氏集团的大门口。
她站在这栋建筑物前,想象着十几年前这里还高高悬挂着秋业集团的标志,而现在,昔日的荣光早已经被另一个名字取代。秦耀辞昨天告诉她,秋业集团更名其实是在她们离开五年之后的事qíng。这点她其实想得明白,叶从根用了五年时间,才将秋家的那些老臣勉qiáng收入麾下,或者说,才勉qiáng清理完公司里的元老,这才完成了他心目中窃取果实的“大业”。他怎么能,怎么能,秋里苦笑,他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秋里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八点多一点,她就坐在广场中央的喷泉前面,看着这时候往来的上班人们,步履匆匆。今天是周六,人其实很少。
她穿着一双平底的中筒靴,天气现在很冷,她站起来走来走去,想要通过这样获得温暖一样。
“秋小姐?”一辆奥迪停在了她面前,秋里听到声音抬头,意外地发现停在她面前的车里坐着的正是霍扬。
“霍老板。”秋里立即礼貌地向他问好。
她的称呼让霍扬哈哈一笑,秋里听见他带着些慡朗的声音说:“叫我霍叔吧,我也算是你父亲辈的老人啦,再说,霍振平那混小子跟你不是朋友吗?”
秋里微笑,即便是冬日,她的笑容依旧带着温暖,“那好,霍叔。”
她那让人看得见的真诚令霍扬发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他就像是长辈一般随意地招呼她:“来,上车,外面那么冷。”
秋里看了看对面的大楼,笑着拒绝了,“霍叔,我还有点事儿处理,就这里等着好了。您还是做您的吧,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秋里看见,叶氏大门已经打开了。
霍扬只好点点头,他虽然只是第二次见秋里,不过对这样的女孩子印象很好,一看就是那种知进退,家教好的姑娘。再者,家中的独子对着她又有特别的感qíng,若是这能成一段姻缘,倒也不错,更何况,这样一来,秦耀辞也算是跟他沾亲带故了。
秋里看着霍扬远去的车影,直到消失在街口,她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提步向叶氏的大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父女
秋里走了大堂,她直接走到了前台,问:“请问,你们董事长在吗?”
前台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个什么一样,“您有预约吗?”见秋里摇头,她就又开始忙起了手里的工作,“没有预约就不能见董事长。”小台员认为像秋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谁都想见董事长,那董事长每天还不得忙死?
秋里见她跟着一同站在前台的同事说笑也不愿意帮她问问叶从根是不是现在在办公室,不由沉了沉脸色,“叶从根就是这样管理下属的?”她一沉声,就变得很严肃,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模样。
“是谁啊?”秋里身后传来了一声女音,带着些沧桑的有些尖细的声音。秋里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皮糙里面搭着包裙的女人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