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对着她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房间。
秦耀辞回来了,他给秋里打了电话。
“唐家既然把证词拿到了手,加上我给你的资料,两样就可以把董娅拉下来。细节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当面说。”秋里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有些恍惚,然后,挂了电话。
下班后,秋里走出行政大楼,果然就看见了秦耀辞的身影。男人立于天地之间,就好像是一幅画一样。
秦耀辞见她出来,冲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进后,说:“想吃什么?”
秋里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别的感qíng,却悲哀地发现,什么都没有,最多是相对别人而言,对她多一点的温qíng,她怀疑,这不过是这个男人的同qíng。“随便吧。”
秦耀辞也当她是一天工作累了,于是开车到了一家颇为偏僻的私房菜馆。秋里拿着菜单,说:“上瓶酒吧。”
秦耀辞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同意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即便是秋里贪杯,也不会有事。可是,他错了,他在这里,才出了事。
秋里看着杯中的透明的白色的酒酿,举杯对着秦耀辞说:“这一杯,我敬你,谢谢这段日子你对我的照顾。秦耀辞。”她咬着最后三个字,然后,在男人阻止之前,一饮而尽,快的让对面的秦耀辞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她已经空空的酒杯。
秋里不知道这酒的后劲究竟是有多大,反正,她觉得是挺大的。最开始,她还勉qiáng能保持清醒,最后,就完全听不清楚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了。她看见秦耀辞的脸从一张变成了两张,两张变成四长,到最后的无数张。
秦耀辞也发现秋里醉了,他有些生气,今天是说正事的,结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一杯白酒把自己灌醉了。他正想起身扶着秋里回去,就看见对面的人动作比他还快:秋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摇晃着脚步,中间几次都差点摔倒,最后脚步虚浮地走到了他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一声:“秦耀辞!”
那语气,就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小秋,你喝醉了。”秦耀辞试图帮她找回一点理智。
若是秋里像上一次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还好,这样她就会安安静静地睡觉,也不会发闹。但是这一次,她就是喝得半醉,但是又还能自己“行动”,所以,当听到秦耀辞的那句话后,秋里当即就反驳说:“我没醉!”她语气笃定,让听者哭笑不得。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秋里毫无征兆地欺身上前,把自己柔软的唇瓣紧紧地贴上了他的。
秦耀辞是真的愣住了,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将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孩推开。直到秋里轻喃道:“秦耀辞,我喜欢你。”他这才如梦大醒般,猛然推开了面前的女子。
“秋里!”他动了怒。
秋里站在他面前,刚才被秦耀辞的巨吼清醒了不少,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好。
“今晚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你以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秋里打断了。
女子脸上的表qíng在灯光下明明白白地写着倔qiáng,秋里看着秦耀辞,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当做没有发生?我就是喜欢你,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秦耀辞在听见她这番话后,就深深地蹙起了眉头,这算是什么话!“喜欢我?”他语气饱含质疑。
秋里被他话里的质疑勾起了怒火,“你不相信?”她就像是一只处在防备状态的小shòu一样,看着秦耀辞,带着敌意。
秦耀辞用手揉了揉眉头,看着秋里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小秋,你这却是不是喜欢。恐怕你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依赖还是习惯。”
秋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秦耀辞,毫不避讳他的目光,说:“我怎么不知道?是你,秦耀辞,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秦耀辞看着她,眼里有些波动,但是他还是沉了沉声,说:“秋里,你不明白。”
秋里听他叫自己名字,想到他曾经那样jīng心呵护另外一个女人,饱含柔qíng地叫她桐珮,qíng绪变得有些失控:“我不明白!?”她冲着他大喊,“我当然不明白,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接近我?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照顾我?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说,你说你为什么!你要喜欢别人,你告诉我一声呀,让我还傻傻地以为你也喜欢我!”秋里哭了,她láng狈地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了,成功地把这件事qíng搞得一团糟,她顿了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臂,把头埋在臂弯,很没出息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