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辞眼里神色难明,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子,手伸在了空中,最后还是收了起来。
☆、放弃
“起来吧。”秦耀辞最后看不下去,但是终究是没有扶着她起来。他在想,是不是从前自己真的太照顾她了,让秋里理解错了信号,产生了误会。
秋里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站起来,只是埋着头,压抑的哭声回dàng在整个包间,明明很低很小,却一声一声的让人心里难受。
秦耀辞神色显得有些无奈,看着女孩子单薄的背影,最后,他拿起外套,看着蹲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秋里,冷静地说:“我先出去,你一个人静静。”说完,他就真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
秋里其实在他说完那句话时,就已经抬起了头,只是男人没有再注意她了,她隔着一层薄薄的,咸咸的眼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拉开了大门。她这一刻,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回头,不求驻足,哪怕再看她一眼,她都保证再也不会再这样任xing地孩子气,她都保证她会在他身边乖乖的,不会再用感qíng的事来烦他。
只是,她只看见了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秋里止住了哭声,她想站起来,却láng狈地摔了一跤,蹲的太久,腿脚都已经麻木了。
唐盛推开门的时候,就被满屋的酒气熏得直皱起了鼻头。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拍了拍已经伏在桌子上的秋里。
“阿秋?”她轻声唤道,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响亮的酒嗝。
唐盛叫来了服务员,在两人的帮助下,终于把秋里押到了自己的车上。
秦耀辞坐在隔壁,他看见唐盛来了,然后把秋里接走后,这才从包间里出来,走了出去。男人脸上的表qíng有些复杂,他不知道秋里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会喜欢他,先不说他们之间的年龄,就单单凭秋里算半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都不会接受。不是她不好,是他不好。
秦耀辞唇边溢出一丝叹息,然后拿出电话。翻到通讯录的一个名字,按下了拨号键。
“喂,林书记你好,我是秦耀辞。”他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几句什么,最后道:“那行,我回头就把资料传给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电联。谢谢了。”然后,他才挂了电话。
秦耀辞闭着眼睛坐在驾驶位上沉思,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今天这件事后,她肯定不会再接受自己的任何帮助。秦耀辞只好在她清醒之前,把所有的事qíng都安排好,毕竟,他也受人所托。
秋里第二天,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唐盛有些担忧地坐在她chuáng前,她准备要是秋里在两点钟之前还不醒来,她就要叫120了。
“唐盛……”秋里睁眼就对上了唐盛的眼睛,她伸手摸着脑袋,还带着有些迷糊的腔调说着。
唐盛伸手扶着她坐了起来,“先去洗漱吧,什么事qíng我们吃了饭再说。”听唐盛这样一说,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慌乱地看着墙上的时钟。
“啊——,完了!”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上班迟到了!”
“已经帮你请假了,大小姐!”唐盛说着就走了出去,还替她关上了门。
半刻钟后,秋里出现在了饭桌上。
“吃饭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农家粥。”唐盛把碗筷已经摆好了,她就坐在了秋里的对面。
“不问我什么吗?”秋里咬着调羹,神色带着踌躇,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昨天稀里糊涂地就给眼前唐盛打了电话,害得原本还在展览会上的她丢下了一大堆人,急匆匆地就跑了过来,却只见到了喝得不省人事的自己。
唐盛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她看着秋里,眼里带着平静。平静中秋里读到了一丝失望,很淡,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然后,她听见对面的女人说:“阿秋,秦耀辞就那么重要吗?”
这句话,让秋里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钝钝的痛。
唐盛见她不说话,低着头,瘦弱的身子在纯色毛衣的包裹下依稀可见分明的锁骨,摸着碗沿的手纤细又苍白,眼前的秋里相比毕业的时候已经快要消瘦一半了,她是又心疼又无可奈何,看见这样的她,再多的生气也尽数变成了心疼。“你知道昨天一晚上你叨唠的都是什么吗?”她在秋里夹杂着惊恐的眼睛下接着说:“是秦耀辞,秦耀辞,秦耀辞,满口的秦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