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张黑脸,难怪你爷爷嫌弃你,这么看来我小时候给你取的绰号真是取对了。”忻颖跟着他走到病房的厅里,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两年在美国好么?”单景川伸手帮她倒了杯水。
“能不好么?生活不要太滋润哦。”忻颖妩媚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比我更滋润,那么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你倒下得去手,她才高中吧?你这还是以前一看到小姑娘就脸红的锅木头吗?”
单景川脸上表qíng柔和了些,将水杯递给她,“她大二了。”
“你爸妈会同意么?”忻颖想了想道,“你这乖孩子可不像我,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那种huáng毛纹身轰趴男的,我爸妈都看开了…我想起来了,那一阵因为你那huáng毛,我天天能听到隔壁你爸拿鞭子抽你的声音!”
她兴高采烈地调笑,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了开,“国外你爱好的那种应该铺天盖地吧?”
忻颖大波làng卷发下的眼眸秋波顿生,红唇轻启,“sucks indeed!”
单景川有些无奈地瞟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眼,“你确实还是比男人都男人。”
“知道就好。”忻颖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爷爷身体也好起来了,今晚快带你姐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我没几天就走啦!”
“等会我要去送颜颜回家。”他考虑了一下,“要不晚点?”
忻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一会,贼笑着点点头。
…
顾翎颜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单景川的第三个电话响了,她沉着脸扫了一眼,半响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那边他稳稳的声线传了过来,“没在漫画书店门口吗?”
“我到家了。”她慢慢走上楼梯,“你早点回去吧,这两天你爷爷身体刚好,你多陪陪他好了。”
她平时讲电话一向是叽里呱啦一大堆话、更不会说话这么客气,单景川多了解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声音一扬,又克制了一下,“…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放你鸽子对不起了。”
单景川握着手机坐在车里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半响沉声道,“那好,你早点睡。”
“晚安。”她挂下电话,拿钥匙开了家门。
高琦琦正在屋里盘着腿抽烟,见她回来了,尖声道,“他走了?我还想叫他帮我去买袋桂圆回来的。”
“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了。”顾翎颜放下包,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哟,吵架了呀?”高琦琦斜眼看着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种人能忍你狗脾气那么久不错了!”
“是啊,你使唤他那么久也高兴了吧,给那帮老女人chuī嘘得也够了吧,我随我爸,就这点出息,管不牢枕边人的。”顾翎颜往浴室里走,“你现在开始看他顺眼了,我倒提前知会你一句,你那做警局局长的丈母娘梦马上该破灭了。”
没等高琦琦发飙动手,她“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浴室门。
顾翎颜开了淋浴器,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走了进去,凉水哗哗地从头上浇下来,她闭着眼睛站了一会,抬手抹了抹脸颊。
原来他小时候顶撞他爸染huáng毛不止一个缘由;原来她天天嘴里喊的“锅子”也是别人取的;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个,对另一个人也可以稍解风qíng地谈天说地。
现下看来,该别做白日梦的人是她才对。
那样一个可以让他都有不同眼神,全美顶尖院校毕业、家庭背景与他相当的漂亮女人,她能拿什么去比?
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
六点多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到了,邵西蓓今天稍稍早关了店门,换了一身衣服,还匆匆化了个淡妆。
傅政看着她上了车之后坐在位子上紧张又出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拉好刹车、眼眸一闪,“碰”一声把她压在了座椅靠背上,又凶又重地亲了下去。
她的连衣裙实在是方便他作案,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大腿内侧探了进去,直直贴着她薄薄的内裤揉捏起来。
邵西蓓真没想过他这时候还能逞shòuxing,打不过他只好咬了他舌头一下,用力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