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说你宁榕力大无穷,一巴掌惊醒梦中人。”
“cao,说正经的。”
“笨。他后悔了。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为渝汐做了很多,甚至在‘那件事’上都大方的原谅了她,渝汐还不知好歹的离开他,秦风是什么人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这样一来,里子面子都过不去,他心里肯定恨渝汐,恨了这么多年,错了。应该是又爱又恨了这么多年,突然发现其实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付出,压根没看到渝汐的痛苦,你也看到渝汐刚才的样子了,她根本就没有从那件事的yīn影里走出来。我想,秦风也是看出来宋渝汐同学的伟大了。才恍然发现,他妈的自己恨了这么久的女人原来一直在为了自己默默地忍受一切。”
“cao,那那小子还能这么平静,真不是人。”
“他道行深呗。你看看他刚才的眼神,那认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可惜走了贼路,要是能做个正经生意什么的,就算是个警察,也一定有一番成就,未必有今天这么大,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坎坷。小榕,你信不信,这小子这下是彻底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放开渝汐了。”
“冤孽呀……”
“小榕,你知道渝汐当年为什么离开秦风?”
“不是因为那事吗?”
“你有没有脑子,秦风都不相信是因为那个,你觉得它还有可能成为理由吗?”
“cao,小汐子嘴可够紧的。可是,为什么呢?”
“……”
第六章、心头的伤疤(9)
“对了,盈子,话说你为啥那么不待见老三?”
“小榕,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心境就变了,要是让我年轻五岁,我立马收拾东西跟了老三,就像当年的渝汐。可是我老了,更喜欢安定,再说,我也放不下和单北这么多年的qíng分。”
“你这女人够现实的,说这半天,都跟爱qíng不沾边的。”
“爱qíng?我更喜欢面包。”
“盈子,话说我们好像同岁吧,为啥我心境没变呢?”
“智商不是年龄可以左右的。”
5.
刘一凡被宋渝汐拉出了酒吧,推上车,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他发动车子走过了几个街区才低声问:“去哪?”
宋渝汐脸上泪痕jiāo错,垂着头细声说:“我想去海边。”
夜晚的大海和苍茫的天幕结成一体,举目远眺目所能及的尽头是一片无尽的黑,神秘而震撼。海làng翻滚,带起朵朵的白làng,在浓黑的背景下异常夺目。海风cháo湿带着海水的味道,chuī在身上顿感冰凉。
刘一凡把外套披到宋渝汐身上,他们并肩坐在礁石上,没有人说话,海làng拍打岸边的声音沉厚,天空中时有飞鸟飞过,发出一两声尖利的鸣叫。
他们依偎着,感受得到彼此身上暖暖的温度,在这样的夜晚,宋渝汐打心底里感激刘一凡的陪伴,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宋渝汐转过头,许是很久没有开口,嗓子哑哑的:“师兄,给你说个故事好吗?”
其实刘一凡很想说不好,他不想听,但是今晚如此脆弱的宋渝汐让他连拒绝的勇气都失去了,只能说:“好。”
宋渝汐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思绪翻涌去回忆当初的悲剧。
“三年前的我很年轻也很无畏,理所当然的认为爱qíng就是一切。但是爱qíng不是面包,终究跨越不了阶级。其实秦风问过我很多次,如果他不是这个身份,我们是不是不会走的这么艰难。可是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叫做风哥了。”
“我和秦风之间的距离在相识的第一天就已经存在,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尽管他做得很好,但是我知道,他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来避免我接触他的圈子,他在做什么事qíng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而我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不愿意他见到我的父母和朋友。”
第六章、心头的伤疤(10)
“三年前二爷的生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我去,虽然我不喜欢那种的场合,但是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带我去,那是一种认可。有一次,他带我去他们的一个聚会,中间一个女的跑过来问我,溜冰不?我当时唯一知道的软xing毒品叫摇头丸,哪里知道溜冰什么意思。于是我说,我只会滑旱冰。结果全场的人大笑,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火星人。我知道我给他丢脸了,可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