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明气得真的不轻,直到上了车,太阳xué都剧烈地抽跳著没法平静,他用尽了全部力量才仰制住一枪毙了那兔崽子的冲动。
司机跟平时一样开了车,也不敢急,在後视镜子频频看了几眼范宗明,等候著让他加速的命令,但一直也没等到,只好在窒息的封闭空气里忐忑不安。
到了别墅,范宗明下了车,在门前又深吸了几口气,把从办公室抽屉里拿著塞到了袋里的枪给掏出来把弹夹取了下来jiāo给了随行的士兵,免得等会真一冲动,就真收拾了那老兔崽子。
谭少站在阳台的暗角处看著范宗明在大门边上就卸子弹,不由得皱了下眉轻撇了下嘴角,鼻子里哼了一声。
电话那边,陈见涛还是在在叹气,还是在感叹,“少原,这次你是真过份了,真过份了……”很显然,陈总管处在极度震惊里没回过神。
谭少对他的噜里叭嗦莫名的不耐烦了,“什麽过份不过份,这次搞定了,下半年份的生意就全是我们的了,更不用说那些长期的合作线。”
“你这是顶风作案,顶风作案……,这可太糊涂了,太糊涂了……”陈见涛已经被刺激得只会重复语言了,并且内容贫乏得很是空dòng。
“呵……”谭少冷嗤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他回来了,就这样,接下来的部署你帮我看著。”
陈见涛急急在那边就想拒绝,谭少理也没理,gān脆摁了断开键。
门被打开时,一阵冷厉的风也仿似跟著进了来。
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门被关了上,动静大得整幢房子都好像跟著抖了几抖。
偌大的书房里,随著好像在抖著的墙壁,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范宗明看著那瘦削又平静的男人,真想把自己心肝掏出来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如何在意他的。
但,此时他只是硬忍下愤怒与冲动,他知道,这翅膀硬了的人断不像以前那样跟他示弱了,他打一次,不定下一次还能让他看不看得到人。
“去把人放了……”半天,范宗明挤出了这句话。
谭少看著范宗明那难看至极的脸色,要说害怕那肯定是没有的,也没反省自己做得过火,范宗明敢探他的路线,自己也只是反咬了口,抓他几个手下又如何?不过是顺便也把另外几个其它国家的军官也给抓了麽?
再说,他没留下一点把柄,那帮各国的jīng英们谁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就算是对於他,顶多也就猜测猜测下罢了。
他把笔记本给屏幕按了下,拖著拖鞋就朝门走。
“去哪?”范宗明压抑的声音响起。
“吃药……”谭少撸了把因病有些泛灰的头发,懒懒地有气无力地回答著。
范宗明重步走到他身边,把门给开了开,自己率先走在了前面。
谭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似乎连走个路都能燃烧空气的气势,不禁又耸了耸肩,啧,真是的,就抓个人就气成这样了,看样子,抓的那几个人确实是他那帮神秘的手下的其中几个了。
也不过如此嘛……谭少丝毫不觉得自己手下使得那下三滥的抓到人手段有什麽好不见得人的,反正,有用就好。
范宗明看著谭少在椅子上盘著腿一口一口喝著刚倒出来的中药,药很烫,只见他chuī了几下才小小的抿一小口,老实乖顺得跟只淡定自若的老猫似的。
就是这看样子风平làng静的缺德鬼,在J国的各国jīng英成立的反军火走私的部门用迷药把人给迷昏了全部当尸体用灵车运了出去……更让人觉得被激怒的是还留下了几句竭尽嘲讽之能的调侃这些人没用的语句,气得当即几国对这事的负责人全部连线开会,甚至有几个那些外表伪装和善骨子嗜血的军官不顾脸面当场被那几句话刺激得爆了粗口。
他气的是,这事闹这麽大,後果怎麽收拾?心口这人什麽都不在乎……他还真当那些jīng英全是吃素的。
人,抓是好抓;现在就是想放,其实都已经放不出来了,不是放了,那些人就会出来的。
范宗明的气被qiáng自抑制了下来,脑子快速地想著补救方法,不过他也知道这兔崽子跟自己争著气,是绝不会跟自己妥协一步的。
“想个法子,尽快把他们不著痕迹放出来,别露出一点让他们知道的蛛丝马迹。”范宗明咬著牙把这句话从嘴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