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承听了吓了片刻,但很快又沉浸在那甜美的声音里面,汪承的xing格是一丝不苟的,虽然和气但既guī毛又吝啬,从不让人白占便宜,但他却在白德伦面前,迳是唯唯诺诺的和稀泥,还常常担忧便宜被占的不够多,依他jīng明的个xing早就发现自己的前途可能会死的很惨了,可能被借东西借到穷死,或一不小心出门被争风吃醋的老女人砍死,或被像我这种对他暗恋的惨兮兮的男人偷偷gān掉……总之下场不大妙,可就是会忍不住啊,动物的本能就是这样,不然你叫飞蛾不要朝火光冲冲冲。
後来白德伦还公然向汪承借房间睡,汪承但半旧不新的公寓很狭小,并且以他的经济能力还在分期付款中,里面的设备就是简单的三房而已(卧房、厨房、书房连客厅),白德伦向他借房间,当然不可能那麽好康的和他睡,白德伦也吃定汪承对自己的爱慕,很自动大喇喇的占住那唯一的房间,房间门还锁著死紧,害没有做错事的汪承只能抱著一件挂在客厅里的外套,含糊的应付一晚。
天亮的时候,整夜睡不著的汪承还得赶去公司上班,临走时他对著那个依然紧锁的房间,怎样都提不起生气感,甚至还偷偷觉得很荣幸,汪承明知自己犯贱,但他犯贱的很幸福……直到上班的时候,汪承才糟糕自己的粗疏大意,这下自己不在,万一他闯空门,把自己的东西搬走怎麽办?更岌岌可危的是自己把存摺放在房间里的小桌中的第一个抽屉,很醒目的位置,里面的金额是自己这两年来的所有储蓄,连印章都放在同一个抽屉中,找都不用找……这下万一他存心不良,就全完蛋了……
汪承想过十几种可能发生的qíng况,但唯一能补救的方法就是立刻赶回家,只是汪承边帮狗洗澡边想著(他是琐事秘书,许多总经理私人的杂事都jiāo给他做),却迟迟没有提步赶回家,并不是公司的临时假难请(顶多其他的狗狗晚一天洗澡),也不是他贪图全勤奖金,而是他不想当面与白德伦撕破脸,而是他怕将来碰面时的尴尬,以白德伦的个xing他会装作什麽都没发生,没发生就没发生吧!当做自己欠他的,当初自己的老爸替自己取的单名叫作「承」,就是要自己勇於承担,事qíng来了就不怕事,和爱人计较什麽劲(一厢qíng愿的想法)?
◆◇◆◇◆◇
这一天汪承在公司就这样既担心又不担心的挨过一天,没想到回家时,触目所及的家当一件不缺,让他的心高兴了一下,此时白德伦还在厨房忙著呢!好像真有那种家庭生活的幻觉,然後汪承吊足了心,去开房间里小桌的抽屉的时,还好!存摺还在,印章也完好无缺,咦!等等,存摺的内页的最後一排明细,里面的金额赫然是一百三十二块钱,我两年来用心计较的存款啊……不过还是要感谢主!至少他没有把我的钱全领光,留个馀额给我,证明他对我还有qíng分。
「汪承晚餐我煮好了,快来吃吧!」白德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好!」对於白德伦对自己破天荒的输诚,汪承只能要笑不笑的苦著脸回应,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红杏出墙的老婆骗光所有钱的糟老头,但却只能闷不吭声,怕一生气把老婆吓跑了,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独居的孤单老人。
白德伦煮的菜很难吃,看得出他不常做家事,也是,要一个大男人会煮菜gān麻?可是那顿饭汪承却吃的异常滋味,因为两个年来的储蓄就换来这样一餐,随便一口就是一个月的心血……他试探xing的瞄白德伦几眼,白德伦比平常正常的他还正常,关於盗领存摺的事一点也没提到,只是吃完晚饭後,白德伦很深qíng的对自己说了两个字:「谢谢!」汪承的魂魄就不知道飞到哪个天门去了,就算要他为白德伦肝脑涂地也没关系。
没有人知道汪承这种普通、平常、毫无特色,随便在街头抓就一大把的路人型男人,竟然对感qíng用qíng至深,当晚他睡在沙发滚著棉被时(汪承的书房是和客厅连在一起用的,因为前车之鉴所以他在沙发上放了一条棉被,以备不时之需),他还是为那两年的储蓄闹心疼,一会儿骂自己犯贱,一会儿又飘飘然的觉得自己很幸福,此刻白德伦还是借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汪承一会儿想著以後没值钱的东西让他觊觎了,所以没有後顾之忧,一会儿又担心没值钱的东西让他觊觎,不知他还肯不肯借住下去,整晚浑浑噩噩的,怎麽睡都不踏实,突然汪承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他以为白德伦是夜间起来上厕所,所以不以为意,没想到白德伦朝著客厅走过来,喀搭一声,大门开了,汪承顿时警觉地用比抓小偷还快十倍的速度从後面拉住他,白德伦也被汪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