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工作,还是感qíng。
那么多女孩子像蔡娓娓一样,过五关斩六将,捉对厮杀,来到你面前——但主动权依然在你手中,由你来挑选胜利者。
第一次见面,一见倾心的不仅仅是钟晴。
否则矜贵如你,不会赔上时间与她挣扎纠缠。
她无赖,她任xing,她撒谎成癖,你还是陪了她整整一个青chūn期。
不不不,青chūn期的那段时间还不够。你还要继续留在百家信四年,看着她,守着她,怕她又受到伤害。
你明明被她吸引,只因为她主动爱你,追你,你便拒不接受。
你宁可施与,绝不被动;你害怕一旦得到,终将失去。
因为得到的一时快乐,抵不过失去的永恒痛苦。
番外五
叶月宾破门而入时看见了地狱。
保险柜已经打开,chuáng上,地上散落着大把美钞,各式珠宝。
女儿的手腕被反缚着,几近半luǒ地,在这一片珠光宝气中挣扎呼救。
她已竭尽全力仍不能脱难,喷薄而出的眼泪哭湿了整个颈窝与肩头。
而司徒诚正大力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
叶月宾立刻冲上去撕打这龌蹉的禽shòu,崩溃大叫:“放开她!”
一向给人以柔弱感觉的她处于出离愤怒的状态,力气大的惊人。司徒诚哼了一声,撂开手,反过来给了叶月宾狠狠一耳光:“闭嘴!”
这一耳光将叶月宾打懵了。
她定定地望着眼前这龌龊的男人。他的脸上,脖上有抓痕,最狠的一道几乎抓破他的眼球。
这小戏子的软硬不吃令他足足十五分钟不能达到目的。
他也疲了,烦了,被指甲划破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什么兴致都烟消云散。
钟晴从chuáng上滚下来,虚弱地哭泣:“妈妈,妈妈,我的手……”
叶月宾打人的力气那样大,但抖抖索索地无法将女儿的手腕解开。
她仍然絮絮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司徒诚的回答冷酷真实:“我这是看得起你。”
叶月宾实在没有办法解开绳结,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女儿紧紧搂在怀中。
钟晴受到了极度惊吓,眼泪虽止住了,小小身躯倒噎着,抽搐着,眼神涣散,随时要晕过去。
母女俩互相抱着,就觉得安全一些了。叶月宾也能说出些连贯的话语来了。
“司徒先生,你是有头有面的人,这样qiáng迫一个女孩子……”
他整了整头发与衣服,居然好整以暇地坐下,非常斯文地跷起腿,支着太阳xué,欣赏叶月宾一边哆嗦,一边帮女儿整理衣服。
“qiáng迫她?我是什么人,用得着qiáng迫?你看得到,这些,这些,全是报酬。年轻女孩子么,喜欢粗bào一点……”
“不!”叶月宾声嘶力竭,拉起几乎无法站立的女儿,“我们走。”
“走?”司徒诚冷冷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就这样走了?真轻巧。”
叶月宾整个背影都僵直,继而开始抖动,大脑一片狂乱,四肢不听指挥。
她离门口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可不知为何,一步也挪动不了。
“妈妈。”她手一松,钟有初整个人摔倒在地毯上,勉力撑起上身,每个字都在发颤,“我们走,我们回家。”
司徒诚的声音又轻描淡写地响起。
“走啊,只管走出去——我差点忘记,你本来给她请了家庭教师,就是不打算长久做这一行。”他竟然还笑出声来,仿佛是在欣赏犹做困shòu之斗的母女,“闹出这么大动静,可见有人来么?你以为这么幸运能够上来,就一定能够下去?好,你们只管走出去,试试看。”
处地狱之中,受炼火之苦,也不会比此刻更难熬。
回忆滚滚碾过,叶月宾的血ròu在一寸寸地爆裂。
她一边将女儿拉起来,一边求饶:“她还是个小孩子,她懂什么呢?一点意思也没有,对不对?”
这声音并不平静,但已经竭力做出迎合的姿态。
听了这样荒谬的回答,司徒诚反而笑了起来:“有趣!有趣!”
昏昏沉沉的钟晴没有听懂母亲话中的含义。
可是当司徒诚再度狞笑着鼓掌,然后叶月宾又把她往卫生间里推的时候,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