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爱_作者:金陵雪(129)

2017-04-10 金陵雪

  “妈妈!”这心qíng比自己被侮rǔ更加绝望,钟晴哀叫,拼命反抗,“妈妈!你这是要gān什么!我们走!我们走啊!”

  叶月宾将她的胳膊扯得几乎脱臼:“你乖。一会儿就好了。”

  钟晴的力气已经竭尽,兼之五内俱焚:“妈妈……我求求你,不要……我以后都会听话,我们走,我们……”

  她头一仰,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安顿好女儿,叶月宾一步步地朝司徒诚走过来。

  司徒家的人,脸庞清秀之余,那长长的眼角都蕴着一股邪气——还和当年来看公演时一模一样。

  她饰孟丽君,嫦娥演成宗,一折《游上林》,眼角眉梢都是戏,风流天子对少年大学士的缱绻爱恋表述得淋漓尽致。

  谢幕时,领导们上台与演员握手。

  未卸妆的她,长长的水袖拂在他的方形袖扣上。

  掌声如雷动,花香熏得头疼,他竟靠近她的耳边,轻轻挑逗了一句——卿可愿,常在上林伴君王。

  不是不心动。

  叶月宾自小便在那个多愁书生,多qíng小姐,娇俏红娘的世界打滚,怎么会没有一点绮思?

  怎奈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所以唱作俱佳的叶月宾,做不到这句戏词,可也忘不掉。

  “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叶月宾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她面容姣好,身体轻盈——十几年前,确是司徒诚会喜欢的类型。

  可时间一向对女人更残酷。

  现在的叶月宾对于司徒诚来说,已经老到足以令他眼中充满了不耐与厌恶。

  直到她不着寸缕,司徒诚才冷冷开口:“当年你先是yù拒还迎,后又三贞九烈——现在倒肯为女儿做出这样的牺牲了 。”

  叶月宾jiāo叉着双手,面无人色:“司徒先生,我知道你从来不qiáng迫……”

  “不错。我从来不qiáng迫。所以当年才被你耍了一道。”司徒诚语调轻蔑,像一条游地毒蛇,一寸寸地缠上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选徐娘,舍少艾——总不会以为我还念着你吧。”

  她竟天真认为被迫脱光衣物已经是最大的羞rǔ。

  叶月宾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捂着脸跪下去:“司徒先生……请你放过我们……”

  “站起来,”司徒诚指着她,命令,“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见叶月宾如死一般没有动静,他上前将这十几年前的孟丽君使劲拉了起来。

  □的胴体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绝不是欣赏,而是审视。那目光再没有一丝□了。

  她当年怎么嬉笑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叶月宾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寒。

  扪心自问,她是否挑逗过他?玩弄过他?亏欠过他?

  现在的代女受过是否也有一丝丝心甘qíng愿在里面?

  “司徒诚……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两母女可曾放过我司徒诚的儿子。”

  如晴天霹雳炸在了叶月宾的头顶:“这是从何说起……”

  “别告诉我,连你也不知道闻柏桢的身份。”司徒诚冷冷甩开手,她重又瘫软委地,“我司徒诚的儿子,岂容你们这对戏子母女随便玩弄。”

  叶月宾头痛yù裂,无从辩驳,只能艰难回答:“不管你信不信——小孩子一厢qíng愿……”

  “是她一厢qíng愿,还是你顺水推舟?好叫自己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

  叶月宾心里是否真有这样的念头,她自己都没办法深思。这可怜又可悲的母亲已经被司徒诚的言语鞭笞得足够:“我……我会让她明白……”

  “明白什么?明白柏桢乖乖地给她做了四年的家教?明白柏桢正月里不来看我,却跑到晶颐和她谈判?明白柏桢昏了头,连那一盘小生意都不肯转手——你怎么知道钟晴在这里?”

  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叶月宾作声不得。

  “我早该想到是他通知你。”司徒诚长长地冷笑,“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子在他窗下候足一天一夜,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钟晴不过是好好地在俱乐部里白等,淋不着,饿不着,左不过生一场闷气,他就忙不迭地叫你来接她——好极,母女一路货色。叫我上了你的当还不够,现在又来仙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