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_作者:薛之雪(125)

2017-03-30 薛之雪

  紧张的丛林拍摄,高温闷热,没有任何预兆的倾盆大雨,恐怖的热带动物,一切就像一部惊悚恐怖的电影,但我们这些“演员”遭遇的都是真实的恐怖。

  而最最恐怖的是第一天进入丛林我就踩上一条蛇,好在我们做了充分准备,有惊无险,回来后剧组的人才告诉我那是一条热带毒蛇。然后我就有了心理障碍,甚至回到旅馆都不肯脱去高帮鞋、也不解开裤管绑腿、连厚厚的手套都不敢摘了。 小柯巴(美国人,剧组一个年轻的录音师,但比我年龄要大好几岁)取笑我道:“你要不要找一套防毒服穿上?”

  我生气道:“你要能找来,我就穿。”

  工作不太忙的时候,我们就忙里偷闲,去小镇的酒吧喝杯椰子汁,吃串烤ròu,看看巴西土著人的即兴桑巴舞或者去沙滩看当地人踢足球。这里的人很豪慡,好像天生没有忧愁,胸怀如宽阔坦dàng的亚马逊河,只要有了钱就去快乐的花着享受,与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勤俭节约大相径庭。

  当地人讲混杂了土著印第安语的葡萄牙语,我们大部分人不懂,剧组只有一个翻译,然后就是党寒夜懂葡萄牙语,但他很忙,一般不会和我们一起出去瞎逛。

  旅馆老板的女儿卡特兰跟我关系很好,但是我们的语言就成了一大障碍,她比我小两岁,只上到相当于小学毕业。她想请教我一些问题,可实在是语言不通,手势和比划能起的的作用太小了。而我也不愿意麻烦党寒夜给我们两个女孩子做翻译,她要是问一些女孩子的私密问题,他怎么好意思翻译?

  到这里第一个周末,卡特兰拉我去参加小镇的沙滩舞会。卡特兰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棕红色的皮肤健康可爱,舞会的时候,总是有两个小伙子来找她,她将我偷偷拉到一边,指指那两人,然后在指她自己。我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征求我的意见,这两个小伙子那个好?

  说真的,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好?别说这些语言不通、风俗不同的外国人,就连自己民族的男人,我也搞不清那个好、那个坏,那个会做陈世美。

  我摇头,卡特兰很失望,但很快就忘记了不愉快,拉着我挑起桑巴舞。

  狂欢了大半夜,回到旅馆时已经深夜,不知道党寒夜这会儿是睡了还是在忙工作。

  我轻轻推开门,展现在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得半死。

  党寒夜蜷缩在chuáng上,似乎全身在抽搐,本来就很丑的脸上是狰狞地痛苦表qíng。最近总是梦见被蛇咬,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条黑色花纹的热带毒蟒盘曲在chuáng上,我能不害怕吗?

  中毒?因为想到蛇,我立刻想起了中毒,这里毒蛇实在是太可怕了。

  自信源于实力 七十八 巨人之痛

  七十八 巨人之痛

  “寒总,你怎么啦?”我又急又怕,“寒总,说话啊,你怎么啦?你是不是中毒了?是中了蛇毒吗?我这就去叫人。”我一边叫着一边向外跑去。

  “回来!”他终于说话了,但声音撕心裂肺的难听。

  我回到他chuáng边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叫人,你不是说中了毒一会儿都不能耽搁吗?”

  他努力挤出一些笑,但其实比哭要难看多了,说道:“我没中毒,我没事的。”

  不可能没事。他浑身抽搐,一定是在忍受着剧烈疼痛,但他就是忍着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苦和痛自己一个人抗。

  记得有一次牙疼,我都疼得大喊大叫,而他全身疼到痉挛还一声不吭。我心疼的眼泪流下来,却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

  他缩在chuáng上,偏过头,看到在流泪的我,笑笑道:“你去我行李箱里帮我拿两片止疼片吧。”

  我匆忙打开他的箱子,找到药瓶,倒出止疼片,倒了一杯水给他。

  “谢谢。”他接过药吃下,喝一口水。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可疼痛并没有终止。

  等了一会儿他才对我说:“小雪不用担心我,这是我的老朋友,每年来一次,只不过今年来的比以往早了一点。”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奇怪的病症,“是什么病呢?不能治好吗?”

  “全身疼痛,疼得想死。我也不记得看过多少医生了,反正所有医生对我都是束手无策,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吃止疼片,但副作用太大,所以能忍我就忍着,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