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恺修更乐了,把三宝高高举过头顶,“谁告诉你吃ròuròu会长大的?你可真是个贪吃鬼!”
糙根把车里收拾好,站在一边,看著父子俩,“不要玩了,回去吧,小瓶估计都等急了!”
三宝不管三七二十一往糙根身上载,“马马,抱……”寒恺修差点失手把他摔地上。
回到糙根怀里,三宝笑成一朵花。
锁好车,寒恺修护在他们身边,一家三口慢慢朝著铁皮屋走。
四菜一汤,都是家常小菜,颜色搭配的很好,没有油腻,慡清的视觉看著很有口感。
这也许是寒恺修吃的最普通的一顿饭,却也是他吃得最香的一顿。
做完饭以後小铁皮屋里更加闷热,糙根把饭桌放到了屋前的空地里,寒恺修默默吃著饭,小瓶也很安静,只有三宝边吃著饭边跟糙根东一句西一句的扯著话。
糙根喂著孩子的饭,不时的抬头看看其他两人,这样的安静让他心里浮动出丝丝的隐忧。
“……ròuròu……”嫌弃的撇过头,三宝指著碗里的ròu。
“这是jī蛋,宝宝吃了会很乖,会快快长大……”
嘴巴嘟起,头摇的像拨làng鼓,“不要,ròuròu长……长ròu……ròu……”
用毛巾给小家夥擦擦嘴,糙根摸摸他的小肚皮,“宝宝,长太多ròuròu就不漂亮了,要吃点别的才行噢,马马夹青菜给宝宝吃,好不好?”
“唔……小兔兔才吃青……青菜,我……我要ròuròu……”
糙根敲敲他的头,“谁告诉你吃青菜的是兔兔……不吃青菜怎麽补充维生素,营养不协调怎麽长高长大啊。”心里莫名的烦燥,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二分。
“爱马马……宝宝吃ròuròu……”红嘟嘟的小嘴唇讨好的在糙根脸上印上香吻。
“小马屁jīng!”糙根把碗递给坐饭桌旁的小瓶,“姨姨给ròuròu吃,宝宝要说什麽?”
滑到地上,三宝抓著糙根的手,要拉他起来,“……不要坏姨姨,吃……吃马……马马……ròu……”
寒恺修吃完了饭,支起下巴看著,眼中布满戏谑,“马马的ròuròu是爸爸吃的,你不能吃噢!”
大大的眼珠子定定的瞅著寒恺修,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麽,糙根转身的时候只揪著点裤腿的三宝没防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一开便哇哇大哭起来。
“摔哪了?不哭不哭,马马呼一呼就不痛了。”
屁股上都是ròu,摁在有石头的地上还是有点痛,三宝被糙根揉著屁屁,抽抽噎噎,“坏……坏蛋要……要吃马马,……是坏蛋蛋……大……大灰láng……láng……”
三宝不明白那个吃的含意,不代表小瓶跟糙根也不知道;小瓶的脸当时就白了,在那种地方呆了那麽多年,她当然也知道同xing恋之间的xing爱是怎麽样的。
糙根剜了寒恺修一眼,“跟孩子你瞎说什麽呢。”
小瓶的不自在,糙根的窘迫,寒恺修都看在眼里,衔著意味不明的笑,他拿过三宝的小碗,“三宝的理解很正确,你们乱想什麽。来儿子,爸爸喂你吃……”
睫毛上还挂著泪珠,三宝搂著糙根的脖子不甩他,“坏蛋,不要大……大灰láng……”
高高扬起的手掌拍在软绵绵的小屁股上,力道不轻不重,寒恺修咬牙切齿,“小混蛋,我是大灰láng你不就是小灰láng,没有我哪里来的你啊!”
小手拨开寒恺修的手,三宝的眼泪鼻涕都蹭在糙根脖子上,“……不是蛋,是……是马马的宝……宝宝……”
“老……糙根,看你把这小王八蛋宠成什麽样,连老子都不认。”悄悄的跟糙根咬耳朵,“老婆,三宝只粘你,大宝二宝也只认你是妈妈,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回家吧!”
三宝不慡的推他,“……马马……马马我的……”
啃著儿子ròuròu的爪子,寒恺修真想大口咬下去,“什麽你的,你马马也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