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看呆了,这样的季弈城,是被人间七qíng六yù捆绑住的神祗,是上了水彩的泼墨山水,是原始被破坏了却呈现出的另一种美。
她从未见过,却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着迷。
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秀眉,再到乌亮的眼睛,红润的唇,修长纤细的脖子,xing*感圆润的肩头,饱满挺翘的丰盈……每到一处,就像是在点火,燎燃了每一寸肌肤。
这样让人想要颤抖想要尖叫的感觉,在清醒的状态下,是季紫首次感受。
她脸色cháo红,觉得罪恶,浑身却又像陷在深深的泥淖里,怎么努力,都抽身不开。
“堂叔……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软得像棉花,根本就毫无杀伤力,不像是拼命抵抗的威胁,更像是yù拒还迎的招数。
“季紫,你不对了很多次了,我这不过是第一次……你说是么?”他音色低醇,慢慢在她胸前的雪腻柔软上烙下痕迹。
这些禁忌的触碰,在季紫理智和感qíng的天人jiāo战之时,更显得刺激,她想要拼命顽qiáng抵抗,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慢慢为他开放……
“说的也是……”她本来是被误导了,点了点头,可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猛地摇头,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直到疼痛刺激了神经中枢,她才觉得有一丝清醒,慌忙并拢双腿,推拒着正啃噬着她的肌肤和神智的人,想要远离。
季弈城重新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头阻止了她这自残的行为,火热的指头却在她放松的那个瞬间,滑入早已湿润滑腻的深谷里。
季紫嘴里qíng不自禁地逸出一丝娇吟,在只剩下喘息的房间里,更显暧昧。
身体的食髓知味早已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些理智和道德的约束在他近乎蛮横的进攻里悉数瓦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的指尖扭动飞舞,乌黑的半长头发绕出缠绵的姿态,白瓷般的肌肤如今都变得像是初开的山樱花,晕开了的胭脂般醉人。身体里一股盖过一股的猛làng如cháo,似乎想要将她溺毙。
终于他抽出那引得她浑身苏麻的指头,季紫却只觉得空虚,她已经人事,但却没有实实在在这么qiáng烈的感受过,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是修长笔直的腿,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略显冰凉的肌肤,似乎这样就能纾解身体里流窜的那股躁动。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能让身上人yù*火瞬间攀升至顶点。
滚烫坚硬的热铁,与她厮磨了两下,就着湿润,猛然进入。
季紫觉得整个人被撑开了,是又涨又酸又舒服的刺激。她微微睁开眼,又看到叫了十几年的堂叔,忽然多了一丝清明,下*身猛地一缩。
季弈城本来不急,被她这样突然的动作夹得几近崩溃,额头上有密集的汗珠,只能咬咬牙,长驱直入,迅速挤进她的紧致。
季紫被这样的qiáng行入侵刺激得嗷嗷乱叫,又疼又麻,还隐隐有些欢愉,是罪恶的欢愉。她明明知道,可是只能绝望地任由自己沉沦,万劫不复。
“唔……弈城,你轻点嘛,又撞到那儿了……”不自觉的闺房之语脱口而出,季紫才惊觉,竟然连称呼和语气都是格外熟稔,仿佛这样羞于启齿的话,已经被她说过千万遍。
从连接的地方升腾起的巨大苏麻感,像是台风一样,迅速席卷了她一闪而过的疑惑。
……
季紫以往总是能够累得jīng疲力竭地睡去的,可是今天,心里装的事太多,佯装不经意转过身背对着他,悄悄地睁开眼,眸子里不再是qíng动的痴缠,不再是自责的罪恶,全都是决然。
“堂叔,我明天就去找我爸妈坦白,有什么责任我一律承担。”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隐忍和难过,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过来。
却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覆盖,半分没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方的缠绵是隐忍而愉悦的□满房,而相隔两千公里的另一个房间里,又是另一番妖jīng大战。
习季然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太急切,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摸不着门道,暗扣在她背上划过,娇嫩白皙的肌肤立刻有一条浅浅的红痕。
“习季然,你给我轻点!”季禾虽然身体并没有很难受,嘴上却不饶人,仿佛这样可以掩盖脸上的红霞和心底的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