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之二十四_作者:SM(397)

2017-03-17 SM

  Mulder离开浴室,走下木板楼梯。昨晚他们睡的很晚,Skinner只匆匆告诉他厨房和浴室的位置,他们就倒在chuáng上,立刻沉入梦乡了。能和Skinner同chuáng共眠,Mulder为此深感骄傲。他真希望这样的安排能一直持续到他们的假期结束,不过他也不能肯定。他知道自己还处在观察期。他刚赢回叫Skinner"主人"的权力,但他仍是个没有颈环的奴隶,缺了这个身份的象征,他苦涩地感到自己如同失去天恩的信徒。为了赢回颈环,他qíng愿付出一切。直到失去它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它已经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了。颈环是代表他在他主人生活中地位的标志,失去它带来的是持久的心痛。他惧怕有一天Skinner带他参加某个Party,每个人都会看到他是个没有颈环的奴隶,让他颜面扫地。他承认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但由此而来的羞耻的感觉如此深刻。

  Mulder灌满水壶放在炉上加热,想到自己尴尬的地位,他不由得暗自好笑。他一向是个极端独立的人。从小他就习惯于自己做决定,凡是他决定好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阻碍不了,即使那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和冒险。很久以来他的神经一直绷得过紧,受尽内疚的折磨。有许多次,一种痛苦,一种无声的需要几乎毁掉他。终于,直到他将Skinner的戒指戴上手的那天,一切都变了。这些外在的东西象征了一个隐藏在内的事实:Mulder希望自己属于某个人。他希望能属于一个qiáng有力的人,而这个人能将他自我毁灭的能量化作他替主人服务的愿望。多年来他已习惯于压制自己的qíng绪,保持冷静和淡漠的态度。他对自己缺陷知之甚深,但一直对自己听之任之,缺乏同qíng。现在他终于能够更理xing地对待自己,他自省的目光比原来减少了偏见--因为他终于体会到了爱qíng。现在他可以透过他主人的眼睛看自己,既然他的主人对他的奴隶很满意,那Mulder又怎么会对他的看法有异议呢?

  曾经有许多次,Skinner迫使他正视自己。事实上,Skinner似乎乐于让他的奴隶了解他最根本,最卑贱的地位。标记,luǒ体,绑缚,自发的奴xing,以及对xing的渴望……他的主人经常用标记来装饰他的身体--Skinner将他标记好的奴隶展示给他自己欣赏的时候总能享受创作的乐趣。他让Mulder看镜中的自己,他指点着他在他奴隶皮肤上所作的jīng致的标记;他在他奴隶ròu体上穿刺的美丽的金环;他在他奴隶身上完成的复杂的绑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Mulder已经习惯于透过他主人的眼睛看自己。在Skinner眼中的他决不是一个软弱的,倍受折磨的奴隶,而是一个自愿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礼物奉献给他主人的奇思妙想的奴隶,从不迟疑,无怨无悔,无论这个礼物作何用途--他都心甘qíng愿。他毫无保留地奉献出他自己,因为他能够用来回报他主人的爱和感qíng的只有他自己了。Skinner欣然享用了他的礼物,跟他一起游戏,像珍宝一样宠爱着他,保护着他。他希望Mulder跟他一样品尝到这种乐趣。他在他奴隶身上获得了太多的快乐,他希望他的奴隶也能看到他眼中的美妙,感到他心中的爱qíng--从某种意义上说,Mulder还没有真正理解这些,他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Mulder悠然地喝着咖啡,望向窗外。热带风光令他心qíng一畅--明媚的阳光下,碧蓝的海面泛着粼粼的银光。他听到脚边传来熟悉的咕噜声,有一团温软的东西蹭过他的脚踝,他弯腰把Wanda抱起来,搂在胸前。她用鼻子擦着他的伤疤,似乎对它不以为意,Mulder对她微微一笑,爱怜地摸着她的小耳朵。她盯着窗外的海面,耳朵微微前后转动,瞳孔似乎张大了。

  "没出过家门的小猫咪给花花世界吓坏了,嗯?"Mulder低声逗着她,安抚地搔着她的下巴。她浑身打了个颤,卧进他的臂弯,大眼睛依然凝视着大海--也许说的确切些,是被海面上翱翔着的那些海鸥的叫声所吸引。

  "好了,地牢在哪儿,Wanda?"Mulder问道,这其实是他起chuáng以后最想知道的。在他的想象中,那是一间yīn森可怖的地下室,石墙上的钩子上挂满了镣铐。他仿佛看到他被赤luǒluǒ地锁在刑架上,他高大qiáng壮的主人朝他弯下身子,无qíng地折磨给他带来淋漓尽致的快意。Mulder四下张望,琢磨着地牢可能的方位,他有没有胆量摸过去偷看一眼呢?

  不过他觉得Skinner快醒了,他可不想匆忙间忘了给他的主人一个完美的叫醒服务。所以尽管不qíng愿,他只有放弃掉进一步的探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