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人包括江涛辛少不免都暗暗吃惊,今儿来看望潘东明的不是亲戚就是瓷器,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是给众人隆重介绍还是第一次,那几人已经齐刷刷的敬礼问好了,谢乔倒是脸越来越红,有点手足无措,潘东明对她说:“他们几个跟我家都是老几辈儿的jiāoqíng了,自己人。”
没来由的跟她说这些她谢乔觉得不自在,幸好杨群看她尴尬就说道:“东子,他们晚上的飞机回北京,我就跟他们一道儿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就电话联系。”
潘东明呼出一口气说:“谢天谢地你可是要走了,这儿什么事儿都没有也甭联系了。”
杨群扑哧笑出来对别人说:“瞧瞧这人,啊?我几千里地儿的跑来就为吃他挂落儿的,看这哥们做的,还不让我心里凉吧岔的。”
辛少拍拍杨群的肩说:“你丫的除了大嘴叉子瞎白活,就是耍个哩格儿楞,就没个正形儿,撑你活该。”
杨群又开始瞪眼跟他吵个没完,潘东明揉揉额头说:“你们赶紧的,把他俩给我轰出去,给他们找个豁亮地儿吵去。”
一屋子人正笑呢,就有人敲门了,原来是江涛给潘东明买的电脑送来了,还附带一PSP,潘阳阳拿着递给谢乔说:“潘先生这人忒闷,怕你烦给你解闷儿用的。”说完朝她吐吐舌头。
不等潘东明生气,潘阳阳就开始搂着他撒娇:“三哥,二哥jiāo代了不让家里人知道你这事儿,我们都瞒着呢,说你出国公差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养吧,我贿赂谢乔是想让她好好的对你呢。”
机器都安置好了,这帮人吵吵闹闹的总算是下午就走了,两天后潘东明的秘书王小姐伙同公司里一些高级主管又来探望,把公司里主要任务分配好就撵他们走了,这几天倒是阳光充足,也没什么风,谢乔就把潘东明裹的厚厚的推去楼下花园里晒太阳,在医院里其实没什么事可以做,什么活儿都有护工照料,无聊的时候他们救上上网,玩玩游戏,潘东明在吃上挑剔,谢乔就不让护工再送饭了,自己翻新着花样按他的喜好做些他喜欢的饭菜,在网上寻来一些稀奇的偏方儿,没有都要给潘东明几碗黑乎乎难以下咽的中药,他不喝就使出十八般武艺的哄他,经常都是他烦了发脾气谢乔就生气的走了。
这个楼层的医生护士都知道这里住了个神秘又难缠的病人,不时的就有军区首长来看望,医院领导也是没事就转悠过来询问他的状况,不过他们最常见最佩服的还是那个收受没高高的姑娘,总是两眼泪汪汪的出来,没过多久就笑眯眯的又回去了,小护士们经常讨论的话题就B 是,那男的总是凶巴巴又冷冰冰的样子,动不动就冷眉冷眼的,经常听到他打电话骂人,也不知道那看起来年龄不大,却好脾气的姑娘是怎么忍受的。
谢乔却是摸着了潘东明的脾气,只要他不耐烦发脾气拒绝喝那些嘎七马八的苦汁儿,她就装生气走掉,回来的时候一准儿能看到空着的药碗还有装睡的潘东明,屡试不慡。
经过谢乔细心的调理,潘东明本来苍白的脸色儿难看的脸上终于慢慢红润了,晚上睡觉也安生了,伤口经过专家仔细检查恢复的极好,到底还是年轻底子好,只是一个礼拜后他觉得打了石膏的左腿老是痒,谢乔找来大夫一看,竟然是过敏了,又做了X光片,决定把石膏拆了,拆石膏的时候潘东明就说:“拆个完整的,甭弄坏了,我得留着纪念那帮孙子。”把医生都说笑了,真是孩子脾气。
可拆了石膏谢乔看着他的伤腿心里又难过了,过敏竟让他的腿看起来惨不忍睹,整条小腿上都布满了紫红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小疙瘩,痒的他晚上睡着了还发癔症蹭来蹭去,谢乔想到了老先生的膏药及jiāo代,不顾潘东明的反对就在暖气上腾好了给他贴了,满屋都是膏药难闻的气味。
慢慢的潘东明能自个儿坐起来甚至靠着单拐下chuáng了,久了腿就发肿,谢乔又是查资料又是询问大夫,坚持每天给他按摩按xué位,他的头发长了就跑去商场买了个电推子,学着自己给他理头发,第一次潘东明一瞧挺新鲜的,也没拒绝,可照了镜子后就不gān了,谢乔把他本来挺有型的头发弄成壶盖儿了,跟一傻不愣丁儿的傻帽儿一样,瞧着谢乔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要笑的表qíng,他的心里就觉得塞得满满的,他这次受伤还真是值了。
孽债66
不知道是膏药的神奇,还是在网上寻来的那些偏方儿有效,也或许是谢乔按摩点xué的功夫的确高超,又过了半个月后潘东明居然不用单拐也能拖着腿走动了,不过样子滑稽,走起路来慢吞吞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人,几个专家又为他拍片子复查,说骨痂明显,可要注意复健。